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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节 思想实验九:孪生星球和功利主义体验机器|快乐到底有多重要?

在当代的道德哲学当中, 有三大主流的哲学学派。其中影响力很大的是一支叫做功利主义的哲学流派。

根据功利主义者对于人类道德行为的理解, 每一个人都受制于两种最基本的行为动机,那就是快乐的增加和痛苦的减少。这两个动力本身就是人类行为的最根本原因,也就是人类的行为选择所应该追求的东西。

功利主义者最典型的口号叫做,「当我们思考一件事值不值得做事,我们做应该考虑的,就是这件事是否导致了最大多数人的快乐最大化」。如果要说的通俗一点,功利主义者认为,最大程度的趋利避害是每一个行动者的选择标准,是我们进行行为决策的一个重要理由,也决定了所有人类行为中的好坏对错。换句话说,追求快乐与躲避痛苦全面地决定了我们是否应该做什么样的事情,什么样的选择,决定了什么东西对我们而言是有价值的。

比如,金钱的价值,在于它的使用能够为人们带来快乐;科学的价值在于它的进步能够为人类带来的快乐;知识的价值,在于应用到实践中为我们带来的快乐;生命的价值在于它使我们能够感受到快乐的基础。

因此,功利主义者认为,快乐是那个最值得追求的事情,进而也决定什么东西值得追求。反过来想,这个命题的有效性依然成立。毕竟,如果不是为了快乐,我们为什么要追求某件事情呢?

针对「一个事情是否能够带来快乐决定了它是否值得去做」这个命题,哲学家们中有支持者也有反对者。接下来,我们来看两个思想实验。第一个思想实验支持功利主义者的这个说法,而第二个实验则质疑了功利主义者的这个说法。

第一个实验由功利主义哲学家斯马特提出。他用一个孪生星球的思想实验向我们显示了功利主义所信奉的这些教条究竟可以有多么极端。通过这个思想实验,斯马特想证明,即便在最极端的时刻,功利主义的理论依然具有相当的合理性。

故事是这样的。我们想象有两个一模一样的星球,我们叫他们天王星和地王星。在两个星球上,原本都没有任何能够感受到快乐和痛苦的生物。突然有一天,地王星上出现了一个能够开心和难过的人。这个人不巧是一个充满幻觉的施虐狂,他终日无所事事,唯一的消遣和爱好就是每天在自己的头脑当中,仔细想象,如果此刻在地王星上,还有另外一个人的话,它可以如何折磨那个人,如何对那个人造成巨大的痛苦。对于琢磨的场景想象的越仔细,这个人就越开心。通常在这两个星球之间,人们会认为地王星上,因为有了这样一个残暴的幻想性施虐狂,就远远不如第一个星球。

可是斯马特却要我们再次仔细的去思考,这样一个狂想性的虐待狂的出现到底让第二个星球更坏在哪里了呢?这个施虐狂只能去想象那些暴虐和残忍的细节,永远没有办法真的对其他人产生伤害,因为整个星球只有他一个人存在。那么这样的想象,真的算得上是一种坏事吗?

况且,这种想象不仅绝对不会伤害到他人,甚至可以让这个幻想狂得到喜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