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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节 为什么会有「昨日重现」的神秘感觉?——虚假记忆

这一讲里我会和你分享、讨论大脑中的「虚假记忆」现象。

很多人在生活中可能都有过这样一种感觉,本来你在正常的做自己的事情,可能是在上学途中,可能是在案头工作,或是在和朋友见面。忽然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你觉得自己眼前正在经历过的这个场景,好像很久以前就已经经历过。工作时遇到的问题,自己的所思所想,甚至眼前的朋友对你说的每一句话,这些好像之前都发生过。是不是顿时觉得有一股神秘感浮上了心头。

有研究发现,大概有三分之二的人都经历过这种「昨日重现」的现象。青年人中出现的频率最高,平均一年2至3次。这是为什么呢?历史上的人们对于这件事儿有很多不同的解释,其中很多解释都带有浓厚的「神秘主义」色彩,比如时光倒流、特异功能、前世今生,等等。

现代心理学诞生之后,心理学家们也开始关注这种现象,尝试从科学的角度给出合理的解释。有很多证据显示,这种「昨日重现」的感觉,并不是什么神秘现象,可能只是我们大脑中的记忆系统,和我们开了一个小玩笑。「重现」,只是你的记忆系统在进行「再认记忆」过程时,产生的熟悉感。

什么叫再认记忆?

大脑判断一样事物以前是否见过,这个过程在心理学里就叫做「再认记忆」。

比如,昨天你在楼道里见到了一个人,今天又在电梯里注意到了他。这时有两种可能性,一种可能性是,你很清晰地回想起来,昨天确实在楼道见过他,于是把他认出来了。还有一种可能是,你对于他的面孔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具体在哪里见过;但这种熟悉感依然会影响你的判断,你也会认为,自己曾经见过他。

昨日重现现象的产生,可能就与这种熟悉感有关。

可能你在过去经历过一些与眼前的场景类似的场景,比如你现在在和朋友聊天,而之前曾经在同一个地方和另外一个人一起聊天。此时此刻坐在这个朋友的对面,周围环境中有一些线索,可能是咖啡馆昏暗的灯光,可能是朋友说话的语音语调或者谈话的内容,与你以往的经历匹配上了,从而引发了一种熟悉的感觉,这个时候的大脑就会自动将眼前的场景判定为曾经经历过,从而导致了这种昨日重现的体验。

昨日重现这种现象的存在提示我们,大脑的记忆系统并不总是可靠的。有一句俗话用来形容一个人的记性好,叫做「照相机般的记忆」。实际上很少有人真的拥有照相机般的记忆。

外部环境中的信息如此庞杂,我们的大脑必须对他们做出筛选,保存下来的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即使是保存下来的这部分,往往也只能记个大概,等到需要把它提取出来的时候,还要经历一次加工的过程,也就是「再加工」过程,而这个再加工的过程就可能受到各种各样因素的影响,导致记忆的错误。

这方面最经典的一个例子叫做「误导信息效应」。这是记忆领域的一个经典现象,指的是通过一些看似简单的误导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