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涩味是他不曾接触过的气味。
双目未瞎之前他喜绘丹青工具之中并没有这种气味啊……
足音又起像绕过桌子向他走来。他蹙眉不悦正要开口斥骂忽然感觉到这姓杜的画师停在他的面前近到……异样的香气袭面。
“阮爷你的衣袍没拉好。”
那带著俊俏的声音笑著好近让他一时措手不及。突然之间他身上的衣袍被扯动他大惊眼虽瞎也能极快扑抓住那只不规炬的手。
“你做什么你?”他骂。
“阮爷你衣袍跟玉佩打在一块杜某只是帮你拉好而已。你放心我不会胡乱摸的。”
胡乱摸?两人都是男人有什么好乱摸的?赫然现自己还抓著他的手……这手好像有点滑腻纤细异样的香味持续著仿佛藉著交会的肢体传递过来变得更加浓郁了。
刹那之间想起这姓杜的画师老爱“淫笑”不限男女……脑中逐渐勾勒出一个细皮嫩肉、男女通吃的小白脸。
思及此他立刻放手。
凤春到底是怎么被这小白脸骗的?他抿唇不语。
“阮爷我又不是画门神你老板著一张脸我怕会吓坏看画的人呢。”
阮卧秋听他又笑直觉生厌表情非但没有松动反而双目冷冷地瞧往他的方向。
细碎的声音又起像是提笔在画画了。即使他再仔细聆听也只能以揣测去判别无法如同常人用眼睛去确认真正的事实。
空气中持续著那股异香……虽因这小子走远而淡去但始终有股味儿盘旋在鼻头就像他的油嘴滑舌一般闻了就教人不舒服。
一个好好的男人弄得全身都是味道成何体统?
不知过了多久等阮卧秋回过神后鼻间香气淡化取而代之的是这几天很熟悉的酒气……
又是酒气?
眉头不自觉地拱起使力听听听听听见……轻微的鼾声?
额面的青筋在抽搐这一次不用亲眼去看也能很明白现下一切的真相!这姓杜的画师分明是欺人太甚!
时间在流逝鼾声在继续他身子连动也没有动过既不出声叫人也没有大吵大闹的意图只用一双早瞎的眸子瞪著那鼾声的源处像是持续瞪下去终有一天能看见这混蛋一样!
良久之后──
门外凤春轻柔地喊道:
“少爷、杜画师晌午了。”
鼾声蓦然中止。
“中午了吗?那正好我饿了呢!”杜画师忽然出声热络地收起画具来。
阮卧秋微掀了唇冷声道:
“杜画师你可有进展?”
“有有有当然有啦!”理直气壮得很。
阮卧秋轻哼一声唤进凤春道:
“你去看看杜画师进展到哪了?”醉了一上午会有进展除非鬼神附身!
“不不还没画好不能看。”杜画师笑道:“阮爷请放心。我说过会把你画得连潘安见了你都得认栽。现下只画了一半最多只能骗骗小女娃儿等我画完保证连男子瞧了也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