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咧到了耳后根,启动了车子,在赛道上肆意地驰骋着,开始了彻夜的狂欢。
……
翌日一早,天蒙蒙亮。
凌墨就已经顶着乱蓬蓬的鸡窝头,赶至了桃李街别墅区。
而一边修改着服装设计图纸,一边哭唧唧地擦着眼泪的宋星晚得见凌墨来得这样快,抬眸同她说话的瞬间,哭得更加厉害:
“墨墨,这可咋整啊?决赛将至,我的设计图却还只是个半成品。”
突然被熊抱住的凌墨哑然失笑,轻声安慰道:
“小哭包,你要相信自己,你一定可以的。”
“我总感觉我的设计显得中庸了一些,完全没法突出新时代女性的特别之处。”
宋星晚有些泄气地指了指桌面上的设计图纸,闷闷地道。
“别急,船到桥头自然直。”
凌墨顺着宋星晚手指的方向,仔仔细细地端详着桌上尚未完稿的草图。
她拧了拧眉,沉思了好一阵子,脑袋里依旧如同一团乱麻,毫无头绪。
就这样耗了大半日,她只怔怔盯着设计草图上衣领处的扣子,发了好一会儿呆。
许是触景生情,她又一次地忆起了不日前在秦北冥车上,替沉睡中的他系上纽扣的画面。
一般而言,男士衬衣的扣子钉在了右边,和女士衬衣截然相反。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给她造成了不小的麻烦,系了大半天仍旧没系上。
思及此,她脑海中灵光乍现,遂拉着宋星晚的胳膊,不急不缓地道:
“先听我说上一个典故,也许你能从中找到些灵感。”
“什么典故?”宋星晚抬手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珠,轻声问道。
“O洲中世纪的时候,贵夫人、太太、小姐们的起居穿扮均依赖于佣人服侍。为了便于对面扣衣,当时的裁缝习惯性地将纽扣钉在衣服左边,如此一来就能使佣人很顺手地用灵活的右手捏住纽扣,朝左手扒开的衣孔里塞进去。
而当时的男人,由于经常遇到角斗或战斗的危险,为了避免持刀剑的右手冻僵或使右手能够轻巧地取出藏在衣内的暗器,裁缝为图方便,就把男式上衣的纽扣钉在衣服的右边。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纽扣‘女左男右’的钉法就成了传统,从中世纪一直延续至今。”
“女左男右?”
宋星晚吃惊地眨了眨眼,顿觉茅塞顿开,猛地扑入了凌墨怀中,激动不已地道:
“墨墨,你真是太厉害了!按照你的说法,我只需要将设计图纸上的纽扣改个方向,钉在衣服的右边,就能很好地点题了是不是?”
“可以放手一搏。”
凌墨并不懂得服装设计方面的门道。
她只能以一个门外汉的眼光,去思考大赛主题内里的奥义。
得知自己的建议可能对宋星晚有所帮助,凌墨的脸上亦绽开了会心的笑容。
宋星晚于她而言,不是姐妹,更胜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