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地看着在黑漆漆的档案存放室里显得尤为明亮的秦北冥的眼眸,疑惑不解地问了一句:
“你紧张什么?难不成,我还能将你吃了不成?”
“没什么,许是太久未服药,有些晃神。”
秦北冥自然不会告诉她,每次和她说话的时候,他都有些紧张。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他特特指了指时萦档案上的医生笔记,郑重其事地道:
“我已经让人比对过字迹了,你妈妈的患者档案上所有诊断报告均是由蒋方书一人撰写。
再者就是,前不久有人曾亲眼目睹过苏毓曾出入过蒋方书的办公室,目的应当是篡改凌甜的亲子鉴定结果。
由此可见,你妈妈的死,极有可能是苏毓和蒋方书二人共同谋划的一场精心编排过的伪装成医疗事故的谋杀。”
“蒋方书,苏毓……看来,他们早在十七年前就已经勾搭在了一起。”
凌墨眸色微黯,此刻已经可以确定,时萦真正的死因并非羊水栓塞,而是死于谋杀。
想到蒋方书和苏毓二人这般卑劣的行径,凌墨周身气场骤冷,令人胆颤的煞气于须臾间弥散开来。
杀亲之仇,不共戴天……
“对了。还有一件事,你应当有兴趣了解一下。”
“什么事?”
“不日前,凌云龙和他的新欢曾来过一趟仁禾医院做了一次孕前检查。”
“三爷,你莫不是将所有和我有过关联的人都查了一遍?”
凌墨没想到秦北冥连这事儿都调查得一清二楚,显得十分困惑。
她心下腹诽着,秦北冥并不是热衷八卦之辈,跟没理由这么执着地扒着她的关系网,一个一个地查下来。
莫非,他对她当真还有什么别的企图?
想到这种可能,凌墨顿时生出了一丝警觉性,本能地后退了好几步。
秦北冥亦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些冒昧,可为了更好地保护她,他必须将凌云龙等人查个清清楚楚。
话虽如此,察觉到凌墨似乎不大喜欢他这种行为,他还是十分真诚地向她致歉:
“很抱歉,我确实调查了所有与你有所关联的人。不过你大可放心,从始至终,我都未曾查过你。”
听了秦北冥的解释,切身实际地感受到他的真诚,凌墨不再纠结他为何会对她周边之人这般了解。
也许,他只是单纯地想要帮助她。
如是一想,凌墨亦开始尝试着打开心防,一字一顿地同秦北冥说道:
“三爷,你若是对我的过去感到好奇,大可亲自前来问我,我必当知无不言。”
“平心而论,我确实很好奇。只不过,我更希望有朝一日,你可以主动地对我提及这些。”
“嗯。”
凌墨微微颔首,此刻显然是没什么兴趣她的过去,旋即又将话题拉到了凌云龙身上:
“对了,我爸和谢潇爱的体检报告该不会也在你的手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