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严肃,始料未及,着实让珩王殿下感到很慌。
她要是在外面听到什么流言蜚语,再次误会,那可不得了。
怕是余生追妻路漫漫。
狐袖儿听到他恨不得举起手来发毒誓的模样,忍住笑意宽慰道:“没有误会你什么,只是,我想得知忘儿的来历罢了。”
见她一脸平静的开口,他心中的石头才开始缓缓下落。随后又答:“说来也没什么来历,他只是个被遗弃的孩子,本王本考虑到你不打算养,后来发现与本王有缘,便决定养下了。”
“那他的生辰……?”
“本王见到他时,不知已多大了,便择当日来定生辰。”他一顿,疑惑道:“怎么了?”
“没事,我就问问。”她静静地埋在他胸膛前,摇曳的烛火在她面上跳动着,忽明忽暗的灵眸溢满了黯然之色。
“袖儿,有什么心事不要瞒着本王。”他不自觉地搂紧她,蹙了蹙眉,“本王不想你什么事都往下咽,你难受,本王也难受。”
狐袖儿自知瞒不过他,但也不想揭开埋藏在心中三年的伤疤,只是道了句:“念念跟忘儿的生辰是同一天。”
他眸中一惊,“竟有如此凑巧的事?可见忘儿与咱们的缘分之深。”
“是啊。何等缘分,竟能……”她没说下去,只是轻轻叹息,在他怀里换了个舒服的位置,默默闭上了眼。
陆御珩不禁蹙紧了眉,他清楚狐袖儿还有话没说,但他却不想勉强她,或许日子久了她便自己开口了。
……
翌日,东方破晓,狐袖儿趁着日头还未盛,便睁开了眼。
一醒来,便发现自己依旧在一个令人安心的怀抱里,她轻笑,悄悄亲了口他的面颊。
破镜重圆的感觉,真好。
她又有了可以依赖的人,并且此后全心全意的信任他,栽了就是栽了,她认,还要认一辈子。
寻思间,陆御珩已经醒了,他趁他不注意,迅速在她嘴上吻了一口。
温热的唇瓣贴了上来,她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轻哼一声,快速又亲了回去。
他不服,捧着她的脸一顿猛亲,狐袖儿一脚踹开他,娇嗔道:“幼稚鬼!”
“小气鬼。”他眼无波澜。
她又恼又疑惑:“我谈何小气?”
“小气。不让本王亲。”他不看她,语气里却有一股哀怨的味道流露出来,加上神情之间的落寞,相得益彰,更像一个诉说委屈的孩童。
她忍俊不禁,用指尖戳戳他的脸,后又笑着贴上他的唇,小心翼翼地吻着。
本无动于衷的陆御珩在她的主动下反客为主,轻易欺上她的身。
吻尽深处,如火如荼,似是要将三年的春.宵都讨要回来。
她的手迷迷糊糊地攀上他汗涔涔的脖颈,借着力微微起身,轻咬他的耳廓。
他懒洋洋地律动,沉重的呼吸在她耳畔清晰的响起。床板吱呀作响,似是在叫苦,或是也跟着奏起了曲。
狐袖儿在他面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深情而缱绻。断断续续的喘.息,此刻彼此紧密相连,心亦然。
在空气骤然安静的那一瞬,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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