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讶然。
“这古琴不可能是幻觉！”
吕惆收起长棍， 飞身而起， 来到那古琴之前。
他可以清晰的感知到，那古琴之上雄浑的仙器气息，凛冽的杀伐之意……
就连那古琴之上的一丝一缕的划痕，都无比清晰的映入他的眼中。
但当他探手而下，却是抓了个空。
如先前的方景一般。
在外看去，他那探出的手臂，也是扭曲消失了去。
只有那长桌与古琴依然如旧，没有丝毫变化，静静放置在阁楼中央。
犹如叠加上去的投影一般。
“这？”
吕惆难以置信的抽回来抓空的右手，死死的看着眼前的长桌与古琴，脑海中乱做一团。
一旁的方景长身而起，脸色阴翳。
“古琴确实不是幻觉，我们能感受到它真实的气息，那它便是存在的。”
他缓缓解释道。
“而我们拿不到它的原因，是因为这眼前的古琴，并不在我们所在的这方空间之上。”
直至此刻，站在阁楼门口处的林若馨美目中，才多了一抹了然。
“原来是这样。”她喃喃低语。
“看出来了？”站在一旁的林北偏头看向她。
林若馨轻轻点头：“你早就知道？”
“当然。”林北嘴角一挑：“不过现在发现，倒也不算晚，我有一件事，要交由你。”
林若馨闻言，疑惑的看向林北。
……
“另一方空间？”
古琴之前，吕惆目光变幻，眼中的难以置信缓缓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比方景的脸色还要压抑的阴沉。
直至这一刻，他才想通一切。
正如方景所说，之所以拿不到这古琴，是因为古琴根本就不在这里。
他们能在这里感知，并且看到古琴，是因为这古琴真正的放置之处，与他们眼前所在的空间交叠了。
但凡伸手下去，在外界看来都会扭曲消失，便是证据。
不论他们如何争夺，他们始终都停留在这阁楼第一层的空间，无法越过空间壁障，去触及放置这古琴所在的那一方空间。
换句话而言，由吕惆先前引起的那一番争端，根本就是徒劳之举。
他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
但就是为此，他甚至将无比珍贵的七品腾玄丹，都拿了出来。
“混账！”
吕惆眼中闪过一抹狰狞，一拳狠狠砸下。
“嘭！”
阁楼地面之上的禁制直接被其轰爆了去，砸出一片深坑。
方景看着这一幕，也是只觉得心中被狗啃了一番，杂乱至极。
“如今想要拿到这毒琴妖冥，要么找到它真正的位置所在，要么就是如玄仙高手一般，撕破空间壁障，直接将其取出。”
方景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