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起大落,到如今落入风尘,在人前卖笑,简直可以说是尝尽了人生的酸甜苦辣。
可是他的心底却又隐约有着一丝欣喜,因为这正印证了他辗转反侧,想了一夜的事,小凤姑娘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遭遇,这样的经历,才会不得已堕入风尘的,她绝不是那种寻常青楼女子一样的贪图金钱,势利轻浮的庸脂俗粉。
这时候小凤姑娘忽然望着他,开口问道:“奴家这样的身份,解公子不会有所嫌弃,耻与为伍吧?”
解祯亮赶忙大摇其头:“怎么会?在下只觉
得姑娘有如一株青莲,出淤泥而不染,依旧娇艳动人。再说,在下何许人也?岂敢自命清高,在姑娘面前,唯有自惭形秽而已。”
他说的其实都是他的心里话。
换了平时,这样肉麻的话他是打死也说不出来的。
可是此刻面对着小凤姑娘,竟然连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连他自己也不免被吓了一跳。
不过他的这番话虽然又酸腐又肉麻,可是听在姑娘家的耳中好像倒是颇为受用的,小凤姑娘对着他嫣然一笑,那笑容之中还带着几分感激,几分欣赏。
解祯亮只觉得这一刻心里简直乐开了花,连全身的骨头都快要酥了。
小凤姑娘有些娇柔的说道:“奴家这些往事想来不曾对他人提起过,不知怎的,今天竟然对解公子全盘托出了。不知解公子是哪里人氏,又是如何来到这如今瘟疫横行,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西安城里来的?”
解祯亮连想都不想,张口就答道:“在下京城人氏,家父在朝廷做得一个小官,家里勉强还算过得去。只不过,家父如今也因为得罪了皇上,被贬去了边远之地,也不知现在身体可还好?”
想起被贬化州的父亲解缙,解祯亮脸色不觉一黯。
小凤姑娘幽幽的问道:“解公子也很久没有见过令尊了吗?”
解祯亮黯然点了点头:“是啊,自从在下和一班朋友出来四处游历,已经有许久没有见到过家父了。”
小凤姑娘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解公子倒也不必太过忧心。”
随即,她又问道:“既然是游历天下,有那么多的名山大川不去,怎么会偏偏来到这西安城呢?”
解祯亮答道:“这西安城既是西北重镇,也是有名的古都,既为游历,自然是要来看一看的。再说,其实我们来到西安城原本也是有要事要办的,谁知道偏巧就遇见了这一场疫病。”
小凤姑娘也不禁叹息道:“是啊,西北的重镇,曾经的古都,只不知道这一场瘟疫过去之后,还能有多少人能活下来,这里可还能恢复从前的繁荣否?”
解祯亮见她如此悲观,忍不住开口安慰道:“姑娘这倒也不必太过担心,这场瘟疫倒也并非是一场无法可解的天灾。”
小凤姑娘听了面露惊容,问道:“解公子此言何意?”
解祯亮忍不住把程姑娘所讲的关于蛊毒什么的内容全都一股脑的全都说了出来。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