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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6 章 无责任番外之梦

作品:太子爷的躺平人生| 作者:元月月半|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2023-12-05| 下载:元月月半TXT下载

卫子夫看到一位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很是奇怪,她是何人?卫子夫心下好奇,移步过去瞬间意识到不对,殿内诸人好像看不见她。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灵魂离体?可她灵魂离体,“她”呢?卫子夫想到夫君和儿子。太子登基大典在即,皇后突然薨逝,无论朝堂还是民间都会妄端臆测。当务之急只能找个跟她相似的女子撑过登基大典。

“母后!”

卫子夫下意识回头,太子大步进来,卫子夫不禁喊:“据儿!”

太子越过她到“她”跟前,卫子夫见状想说装得真像,不愧是你。紧接着她笑不出来,太子好像不是装的。卫子夫听到“舅舅病重”,脱口道:“不可能!”

昨日卫青还来过椒房殿,告诉她他不日便会请辞。此举与新皇无关。

卫青比刘彻小五岁,年后五十六岁。很多官吏像他这个年龄才升到三公。卫青已经当了近三十年大将军,确实累了。但他不好这样说,显得他嫌弃三公之上的大将军。卫青同卫子夫细数大汉立国以来几位大将军,韩信的事众所周知,本朝魏其侯窦婴出任过大将军,虽然窦婴的下场称不上鸟尽弓藏,却也是被当众斩首。

卫青相信太子登基为帝也会很尊重他。他麾下将领并非个个如他一样不争权夺利,不养士不结党。新帝为了收拾他们也会劝他回家含饴弄孙。

被劝退终归不如主动请辞体面。他日还可以在史书上留下一句高风亮节。

卫子夫问他这个年龄回家做什么。卫青回答教养孙儿。儿子幼时他不是忙着练兵就是出征匈奴,一走几个月杳无音信,以至于卫伉同他亲近不起来,娶妻生子入朝为官了还怕他。

跟历代名臣良将比起来卫青这样是最体面的收场。卫子夫不好不支持。此时的卫青应当身心轻松,精神矍铄才是。何况卫青有药丸。她曾提醒过卫青,随身带一粒以防不测。

卫子夫回过神朝真假母子看去,呼吸骤停,盖因她听到霍去病走十年了。怎么可能啊。卫子夫转身朝外走,没有发现皇后的目光投向她。

卫子夫到宣室殿没有看到天子,她去隔壁,隔壁不是太子宫。卫子夫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朝北去,东宫北边也没有太子宫。卫子夫不信邪,出了西安门往南,看到博望苑,卫子夫不禁长舒一口气,想扶着门歇息,手穿入门内。卫子夫吓得脸色微变。随即意识到她已经变成鬼。卫子夫穿门而过,看到巨大的影壁差点摔倒。

“这是博望苑?”卫子夫虽然没有来过博望苑,但她听公孙敬声提过,霍嬗也说过太子表叔的博望苑很好玩,入门就是莲花池,可以划船,也可以凫水等等。

卫子夫退到门外看到匾额的字确实是博望苑,卫子夫不敢相信,她还要再确定一件事。刘彻同卫子夫显摆过他给霍去病设计的墓。那次卫子夫难得没有恭维他,而是没好气地提醒他,霍去病才二十多岁。

在茂乡看到刘彻提到的“祁连山”,卫子夫潸然泪下。不知在墓碑前坐多久,卫子夫听到一阵脚步声,接着是说话声。卫子夫循声看去,远处很多人。

卫子夫移步过去,不敢置信地捂住嘴巴,恐怕发出一点声音被人发现。盖因那些人当中有风水先生。她看着弟弟棺椁被抬进幽深的墓中,卫子夫想哭又想笑——想哭是此间的二弟和大外甥不在了。想笑是他们的墓反倒证明椒房殿的卫子夫是另一个她,她可能还没死。民间有“叫魂”一说。明日清晨宫女叫她起来,她还有机会回去看着儿子登基。

心落到实处,卫子夫理智回笼,意识到一点,大将军不在了,陛下令谁为大将军。陛下“凿空西域”“击退匈奴”“降服四夷”都有人骂,朝中自然有人对太子不满。

卫子夫赶到椒房殿,听到宫女颇为担忧地对皇后说:“黄门苏文上告殿下调戏椒房殿宫女,可婢子挨个问过,殿下只是同婢子们多说几句话。皇后,苏文不除不行。”

卫子夫心说,哪用得着皇后动手。

以前有两个宦官“指狗为猫”,当日就被陛下处死。苏文竟敢构陷太子,以陛下的脾气还不得灭其全族。

“苏文现在何处?”皇后问。

卫子夫:“当然是死的不能再死。”

宫女回答:“还在陛下身边。陛下只是把太子宫宫女增加到两百人。”

卫子夫满脸错愕,苏文是另一个韩嫣不成。不不,侮辱韩嫣了。韩嫣只会忧他所忧想他所想。韩嫣要知道天子没有想过换太子,就算太子真调戏宫女,韩嫣十有八/九揽到自己身上。

这等小人陛下都不处置,他想什么呢?

卫子夫要气炸了。

皇后问:“太子收了?”

宫女回道殿下不敢不收。

闻言卫子夫张张口,意识到她们听不见,急得跺脚。随即去博望苑找太子。太子竟然没把苏文那等小人放在眼里。卫子夫不可思议,这个据儿竟然是位真君子吗。

身为储君、以后的天子需要脸厚心黑,就好比她的据儿,该阳谋的时候阳谋,该借刀杀人的时候绝不手软,礼贤下士也得分人。

卫子夫现在就可以料到没了大将军的庇佑皇后母子的结局。

飘飘荡荡许久,卫子夫看到长安血流成河一点也不意外。她飘到甘泉宫,听到奸佞搬弄是非也不意外,这是陛下纵容的结果。

再看到天子比她的陛下老十几岁,卫子夫也不意外,养了近四十年的继承人没了,还没有备选,换成她可能——卫子夫陡然想到另一个她。卫子夫急的往长安跑。

大体灵魂太轻不知疲倦,卫子夫感觉转瞬间就到了椒房殿。皇后自裁,卫子夫急的大声呼喊:“不可!”

“你来了?”

卫子夫神色一怔,眨眨眼睛,椒房殿内有三个她,确切地说两个灵魂一具尸体。卫子夫张口结舌:“你你,你没死?”

皇后看着自己的尸体,摇摇头:“死了。”

“那你?”卫子夫懵了。

皇后:“人死如灯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随风消散。可能因为你吧。”

卫子夫终于想起来,她说“你来了”,“你能看见我?”

皇后点头:“起初我以为眼花了。过了几年再次见到你,仍然觉着看错了。现在终归不是了吧?”

卫子夫:“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在这里。你之前听不见我说话?”

“听不到。兴许上天不想叫我听到。我,据儿是不是不在了?”

卫子夫摇头:“我也不清楚。甘泉宫没说要杀据儿,但据儿的性子怕是宁可杀不可辱。你知道他在哪儿?”

“不知道。母子连心,我相信我能找到他。据儿需要我。我们有缘再见。”

卫子夫跟上她:“我跟你一起。”

皇后拒绝:“不必了。”停一下,“我看不出你的年龄,你同我年龄相仿吗?”

“算着时间比你小几岁。”

皇后唇边露出一点笑意:“你看起来比我年轻十几岁。若非你我一模一样,说你是我女儿也有人信。你听到去病不在了,仲卿病重,像是不敢相信,显然你是我又不是我。你的据儿需要母亲,我的据儿也需要母亲。你,回去吧。”

卫子夫一动未动,她想跟上去,又不想打扰母子,她总觉着此番过来不是叫她见证悲剧,一定还有什么事。

卫子夫坐在椒房殿台阶上,等啊等,等啊等,终于等到雍容华贵的皇后和浑身是血的太子。饶是卫子夫有心理准备也不敢相信他这么狼狈。

“你就是孤的另一个母后?”刘据神色平和,不见一丝愤懑与不甘。

反倒是皇后很紧张的拉着儿子的手臂,恐怕他走丢了:“她不是。”

卫子夫点头:“我不是你母后,我是我儿的母后。你们要去哪儿,我送你们。”说完这句,卫子夫不禁哽咽。

皇后:“技不如人甘愿认输。若要问还有什么遗憾,能带我们去你那边看看吗?”

“我不知道行不行。”卫子夫一手拉着一个,“我不知道怎么到这里,也不知道怎么回去。我试着想想据儿,想想那里的一切吧。”

卫子夫不知是不是用脑过度,只觉着脑袋发晕,再次睁开眼,来到她熟悉的椒房殿。值得庆幸的是身边母子二人还在。

椒房殿还是那座椒房殿,但殿内布置很温馨,不是冷冷的宫殿。殿内一角还有蹴鞠和投壶。卫子夫见他们看过去:“据儿怕我寂寞,常令几个女儿和史良娣以及孩子们来陪我。”

刘据很是羞愧:“母后,儿臣不孝。”

“你不是他。”

卫子夫颔首:“你不是他。据儿生来就与众不同,我和陛下曾怀疑过他生而知之。但很多时候他确实懵懂无知。好像至今还不甚懂男女情爱。哪个生而知之的人像他一样啊。”

皇后不知她母子二人能在此地多久:“我们想出去看看。”

卫子夫走在前面:“去宣室殿吗?”

母子二人不约而同地摇摇头,他们不想见皇帝,哪怕这个皇帝不是那位天子。

卫子夫:“宣室殿隔壁是据儿幼时住所,现在被据儿改成办公处。陛下担心他误了明日登基大典,令他今日留在未央宫。”

母子二人齐呼:“登基?”

卫子夫点头。

皇后不信:“他退位?不可能!”

卫子夫:“我也不敢相信他舍得退位。明日确实是登基大典。高门殿前几日就布置好了。我们去高门殿吧。”

三人很快飘到高门殿,高门殿确实连台阶都像用油刷过。刘据很想看看现在的太子。抵达太子宫,看到安然沉睡的男子,刘据不禁说:“他不是我。”

二人并非一模一样,细看只有九分像。

卫子夫见他不想再待下去,带母子二人出去:“据儿不是你。他很小就懂得借刀杀人。”随即说出“指狗为猫”,“起初我认为他当真不懂。后来他明知耍钱不好,陛下知道了定会很生气,他依然隔三差五出去,还故意让陛下知道。果然,陛下不舍得教训幼儿,只能下令禁赌。”

皇后:“你教的还是他教的?”

“没人教他。也许有。他身边宦官常常为他读兵法。他喜欢阳谋。”卫子夫边走边说,不知不觉穿过皇宫西边城门。

太子停下,转向母后,皇后惊呼:“这里竟然不是建章宫?”

卫子夫:“陛下想过在此地修建章宫。也不知据儿怎么劝的。不是撒泼打滚就是哭哭闹闹。陛下吃软不吃硬,他强烈反对没用。”

刘据想象一下他哭哭闹闹,顿时感到瘆得慌。他确实不是他!他再活一世恐怕也做不到十几岁,或二十多岁还跟父亲撒娇哭闹。

“舅舅还在长平侯府吗?”刘据很多年没有见过他,刘据想他,“二舅。”

卫子夫颔首。

今日天气不好,四处漆黑一片,卫子夫却能看到房屋道路。卫子夫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天亮,也想再看一眼亲人。

卫子夫没来过长平侯府,但听儿子提过哪边是议事厅,卫伉、卫不疑住在何处。卫子夫步入寝室,穿过帷帐,看到卫青就退到一角。

皇后看到卫青身侧的女子很是震惊,刘据不禁问:“舅母?”

卫子夫点头:“难道她和去病一样?”

皇后想说平阳公主,到嘴边改成:“那些年她挺辛苦的。”顿了顿,“这样也好。”又不禁补一句,“这样真好!”

卫子夫想说,可能也是托了神药的福。可一看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卫子夫也不想提药——上苍让你三更死,有仙丹也没用。

卫子夫见母子二人转过身,她先一步出来,前面带路,去冠军侯府。

霍去病去世时刘据才十来岁,正是不知愁苦的年龄。那时的他除了学文习武就是跟侍从伴读玩闹。霍去病比他大十来岁,表兄弟二人玩不到一处去,感情称不上亲厚。霍去病是皇后从小看到大的。霍去病不需要长辈照顾了皇后才有刘据。在皇后心里霍去病就是她大儿子。霍去病英年早逝,皇后难过许多。如今看到他好好的,儿子霍嬗也大了,坦然赴死的皇后顿时泪流满面。

卫子夫不由得想到在“祁连山”前的自己。

霍去病似有所觉感,身体动一下,皇后吓得止住哭声。无论哪个霍去病她都不希望他知道这一切。

“走吧。”皇后擦擦其实不存在的泪水。

卫子夫:“你们去哪儿?”

“他再恨我们也不会任由我们曝尸荒野。”皇后道。

卫子夫听到这话心里很闷:“我送你们去博望苑?那里只是一个风水很好的园子。除了博望苑管事就是一些奴仆,没有外人。据儿不常过去,一直待在那里也无妨。”

母子二人互相看看算是同意。

卫子夫想想从哪里近:“从这里往东再往南,省得往西多绕半圈。”

建章宫在皇宫西侧,即便京师没有建章宫,皇后和刘据也不想从那边过。

卫子夫见她点头,就带到路口往西。虽然可以穿墙而过,但卫子夫不习惯,想象一下就瘆得慌。

刘据突然停下,皇后不解其意:“哪里不舒服?”

“这里好像是敬声表兄家。”刘据记得在附近,但附近没有一处是他记忆中的房屋。

卫子夫:“敬声不住这里。这边是公孙老宅。前些年公孙贺母亲病逝后,公孙老宅就被公孙贺兄弟侄子分成一处处小院子。”

刘据不禁说:“难怪房屋墙壁那么密。”

皇后:“敬声为何搬出去?”

刘据也好奇。虽然那些事因公孙敬声而起,可公孙敬声被查也没能叫他留心,他哪还有颜面怪别人。

卫子夫从公孙敬声挥鞭子打祖母说起,一直说到白鹿皮币,公孙敬声趁机弄到叔伯祖母很多东西。刘据不禁问:“他是公孙敬声?”

卫子夫:“敬声幼时不服管教,一言不合就摔碗摔碟子。不知据儿怎么教的,他性子没改,倒是把混用对了。敬声几次逞凶就是他撺掇的。我问他他还一脸无辜不承认。以至于多年以来黎民百姓只知道太子仁厚。”

刘据自认他做不到撺掇表兄收拾公孙家那些人。这个表兄令刘据想到另一个表兄:“昭平君呢?”

“昭平君也不遑多让。”

皇后险些脱口而出“他还活着吗”。这点不重要,皇后请卫子夫细说说。

卫子夫:“昭平君少时无法无天谁都敢惹。不知何时经常跟敬声一起找据儿。陛下担心两个纨绔把据儿带坏了,不想看到他们。陛下越不想看到他们,他们越喜欢去。据儿觉着昭平君的性子适合当御史,陛下就叫他试试。他跟霍光等人在一起久了,顽劣的性子反而有所收敛。”

刘据:“是不是他会耍钱?比昭平君会玩,所以昭平君爱找他?”

卫子夫点头:“有这种可能。据儿少时喜欢出去。陛下正是怕他搬到博望苑就不知道回来,所以把宣室隔壁收拾出来,后来又在北边修太子宫。”

皇后不禁说:“我儿以前太懂事了。”

卫子夫:“是的。陛下没有想过改立太子,也没有人能跟他争,他不必理会百官,陛下认为吾儿无错就够了。”

刘据不禁说:“你的据儿没有兄弟,我有几个弟弟啊。”

卫子夫摇摇头:“你可知据儿说过什么?据儿少时很难管,仲卿担心他。他只说一句,父皇偏爱幼子,我杀了便是。皇家只剩他一个儿子,他不信父皇敢动他。”

刘据瞠目结舌:“他他——孤,除了早夭的弟弟,孤还有四个弟弟。”

卫子夫:“那又如何?陛下能保证他杀了太子还能再生一个健全聪慧的儿子?陛下不敢赌!”

“如果我早一点弄死李夫人母子,是不是就没有后来那些事?”刘据看向母后。

皇后:“陛下会昭告天下,李夫人难产身体虚弱,皇子随母早夭。见识到你的狠,底下人不敢向陛下引荐钩弋夫人,陛下为了朝堂稳固也不会废太子。”

卫子夫:“李夫人何人?”

“李夫人是李延年的妹妹啊。”皇后说出来恍然大悟,“李夫人没进宫?”

卫子夫摇头:“钩弋夫人又是何人?”

皇后:“河间奇女子。也没进宫?”

“我知道此女。”卫子夫不禁说,“仲卿夫人同我提过。好像拳头掰不开。”

刘据忍不住问:“他没信?”

卫子夫:“陛下吗?陛下信倒是信了。只是他身边有个混不吝的昭平君。昭平君怀疑其装神弄鬼,要砍了那女子的双臂慢慢研究。就算是真的,那女子也得想法设法张开手指。”

母子二人互相看看,一点也不意外。以昭平君的性子,他真敢砍。

卫子夫:“其实陛下把人带进宫也无妨。”

刘据:“听您的意思您的儿子不是很想当皇帝。”

卫子夫:“陛下可以传位给进儿,但不能给他小儿子。否则新帝登基就会打压前太子一脉。他不怕死,但他不能让表兄弟侄子侄女,舅舅姑母为他殉葬。除非新帝是幼主,重臣辅政。”

刘据佩服这个太子:“他一直很清醒,多年从未变过。公孙敬声和昭平君同他关系亲厚,定是也清楚这点。”

卫子夫点头,不经意间发现天空泛出鱼肚白:“我们走吧。我担心太阳出来我们三人无所遁形。”

三人飞一般前往博望苑。

刘据看到全然不同的博望苑,确信他非他。刘据没有想过逃出京师的他还能再回到博望苑。虽然博望苑不是他的博望苑,但正殿跟他的一样,他仿佛又回到居住多年的博望苑。

皇后看到儿子的身形慢慢变透明,紧张地抓住他。

刘据安慰:“母后,孩儿心愿已了。”

皇后不忍儿子一人上路,母子二人突然凭空消失。

卫子夫张口想喊他们,突然说不出话,眼前也变得模糊不清。

“皇后,皇后,该起了。”

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边传来。

卫子夫心说又是谁啊。

“皇后,再不起就迟了。皇后,今日是太子殿下的登基大典。皇后,登基大典结束我们还得搬去长乐宫。”

登基大典?据儿?

卫子夫睁开双眼,看到熟悉的婢女:“我这是——”

“您终于醒了?”婢女赶忙扶她起来,“皇后,辰时了,今日天气不好要下雪,咱们早些过去。”

卫子夫看看左右,看看身上被褥,她只是做了一场梦?好真实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