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下午五点可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再工作的话，就算加班了。”
“我可不鼓励我的员工无效加班。”
时蓁想起自己当年跟组时，半夜两点还要爬起来赶稿的情景，唇角的笑意僵硬了一瞬：那岂止是压榨员工，简直是要榨干员工。
想到这里，她的恭维中不由得多了几分真心：“池总，您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上司啊。”
池衍笑眯眯地收下了她的夸奖，完全忘记了已经连续加了一周班，预计今天十点才能从公司回家的陶杰。
他站直身体，眼角含笑地看着时蓁：“我倒是很想知道，蓁蓁的上一任工作是有多辛苦，不过是准点下班而已，就能让你发出这样的感叹。”
如果他没记错，面试的时候，她对上一份工作的形容是：月薪六千，工作时间超过八小时，晚上凌晨还要起来加班。
倒不是他高高在上，不理解民生多艰，只是他实在是难以想象：以陆家的地位和财力，真的有这样辛苦且低薪的岗位吗？
时蓁轻轻眨了眨眼，她知道在现任上司面前吐槽前任上司是职场大忌，因为现任上司随时可以变成前任。
她斟酌了一下措辞，尽量不让自己对陆宴的嫌弃表现的那么明显：“我上一任上司比较崇尚加班，所以作为他的员工，我必须跟上上司的行程。”
“蓁蓁这样一说，我倒是更感兴趣了。”池衍看着她有些飘忽的眼神，往前走了两步，和她擦肩而过，来到了一个跑步机前，“到底是什么样的职业，需要和上司的时间同步？”
“别墅工作人员。”时蓁幽幽地叹了口气，“俗称佣人。”
池衍想按跑步机开机键的那只手停在了半空，眼神有一瞬间的茫然：“你是说……”
陆宴疯了吗？
辛辛苦苦找到了乔柠的替身，费尽心机把这个替身放在身边，然后让她当……佣人？
“有什么问题吗？”时蓁转过头，好像不理解为什么他表现的这么难以接受。
“我只是有些诧异。”池衍若无其事地放下手，转过身，一只手撑在跑步机的扶手上，目光诚恳，“据我所知，别墅工作人员最低工资也应该不会太低。”
“怎么蓁蓁的工作，薪资只有六千？”
“别墅的管家说工资和工作时长挂钩，由于我刚来，所以起始工资比较低，也没有奖金。”时蓁脸上的笑意变得格外勉强，“当时为了熟悉工作内容，所以没有轮班，一直从早盯到晚。”
“咳咳——”池衍一只手虚握成拳状，放在唇边，遮住了微微扬起的唇角。
陆宴还真是擅长将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啊。
他和他认识了这么多年，多少也能猜到他的想法，无非就是想要磨平时蓁的棱角，让她只能依附着他，在他的羽翼下生存。
可是陆宴忘了，一个人如果这么容易就能被控制，那乔柠当年也不会离开。
“蓁蓁上一份工作真是辛苦了。”池衍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时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