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皇宫都忙碌了起来。
陈尽安不在,冯乐真又忙,宫宴的事就全落在了范公公和秦婉头上。冯乐真就看着这二人整日里忙得脚不沾地,模样都比从前憔悴许多,一时间好笑又心疼。
“实在不行就一切从简吧,朕的功绩与地位,又不是靠一场宫宴来奠定的。” 她实在看不过眼了,便随口说一句。
“不行!”
“那怎么能行!”
果不其然,遭到了二位的严厉反对,冯乐真抬抬手,示意他们继续。
临近中秋,宫里每个人都很忙,冯乐真反而清净不少。人一闲下来,便总会东想西想,而随着中秋一日日近了,她这段时间便总是想起傅知弦,想他们当年是怎么认识的,想相依为命的那段最艰难的日子,又想他们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想得多了,心情便不太好,以至于秦婉百忙之中都看出她不对劲了,却也束手无策。
“或许等中秋过去,一切便都好了吧。”她自我安慰。
范公公叹气:“哪那么容易。”
秦婉抿了抿唇,没再言语。
终于到了中秋这日,佳节休沐不必上朝,冯乐真终于有机会可以睡个懒觉,但事实上天不亮便醒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再没睡意,好不容易等到天亮了,却又懒倦不想起身。
秦婉看到她这副模样,也舍不得再叫她,便低着头退了出去。
冯乐真就这么半梦半醒地躺着,转眼便消磨了一上午的时间,等秦婉敲门问是否用膳时,她也只是懒懒地说一句不用。
屋外静了一瞬,又很快响起新的声音:“皇上早膳都没吃,午膳再不用是要饿坏的。”
冯乐真猛地坐起身,赤着脚跳下床朝着房门跑去。
房门被拉开,不该出现的人如今就站在门外,风尘仆仆,双目赤红,也不知熬了多少夜赶了多久的路。
冯乐真定定看着他,回过神后惊呼一声,欢喜地跳到他身上。
陈尽安也笑了,这一路的疲惫因着她这一扑瞬间烟消云散。他抱着她转了两圈,才扭头看向秦婉:“劳烦管事备些吃食。”
“好。”秦婉笑着答应,赶紧叫人送吃的来了。
冯乐真欢喜过后,才想起问陈尽安:“你怎么突然跑回来了?”
“中秋佳节,不能让皇上一个人过。”陈尽安目光清凌地看着她,一如很多年前第一次相见时。
冯乐真笑意更深,俯身便要亲他的唇。
陈尽安赶紧避开:“皇上……我现在脏得厉害,等我沐浴……”
话没说完,冯乐真便吻了上去,陈尽安眸色柔软,没有再拒绝。
陈尽安的突然出现,让冯乐真精神大好,两人一起用了膳,她便去批奏折了,陈尽安也趁机去沐浴更衣,将自己收拾一遍,等一个时辰后二人再见,他又成了模样俊俏的好青年。
“怎么不睡一会儿?”冯乐真笑问。
陈尽安低头握住她的手:“陪皇上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