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再出声干扰他,怕他分神。比念书她或许没他拿手,但是比爬树,他绝对不比她俐落,这辈子他就为她爬过两次树,
也跌了两次。
好不容易看到他安全到达,她松了口气,扑上前用力抱住他。「我发誓,我真的再也不爬树了!」她好怕他又跌下去,
她再也不要让他爬树来找她了!
他浅叹,柔柔抚着她的长发。「你知道,我一定会来找你的,不管你躲在哪里。从小到大,不都是这样吗?」
是啊,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如此,不管躲到哪个角落,只有他能够找到她,把在外头野了一天的她拎回家吃饭。
一回到他的怀抱,就再也离不开,埋在他胸前,鼻头酸酸的,双手恋恋不舍,放不开。她闷声道:「你应该去陪心苹姊,
我们这样--对她好不公平。」
「我没有办法,我想见你。」一整晚,他满脑都是她离去时,那双空寂落寞的眼神,他也知道不该,但是他压抑不住飞奔向她的冲动。
她吸吸鼻子,忍住心酸。「那心苹姊怎么办?她已经是你的妻子了,你不能--」
「我知道!所以今晚是我最后一次放纵自己,过了今晚,就真的只是兄妹了,所有的感觉都要牢牢地收起,我当我的好丈夫,
你追寻你全新的美好人生,淡淡的手足之情是唯一能留下的……你还忍心在这个时候赶我走吗?」
「不想!」她闷闷地送出话,小脸依恋地厮磨着他的胸膛。
她懂他的意思,今晚,面对最真实的自己,没有道德的牵制、身份的考量,将违背伦常的罪愆远远拋在身后,这一刻,
他们只是单单纯纯的男人与女人,以心相依。
算她自私好了,心苹姊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拥抱他,而她,却只剩今晚了。
「会不会冷?」
她摇头。「不会。」有他在身边,她永远不会冷。
他背靠着树干,将她密密搂在怀里,她的双手圈在他腰际,倾听着他的心跳,贴靠着、倚偎着,就像是对缠绵了一生一世的爱侣。
「那你会不会不舒服?」她是靠在他身上,被他呵护着,但是他就不一样了,坐在树上、靠着枝干的滋味不会美妙到哪里去。
「不会。」他同样回答。和她在一起,哪里都是天堂。
「晴,有样东西给你。」
「什么?」颈肤一阵冰凉,她低下头,一条银炼系上颈间,是两颗镂空重叠的心形坠饰,小巧精致,在月光下闪动着幽浅流光。
「同心炼。本来打算在你十五岁生日那年送给你的,并不值多少钱,明知道再也没机会送出去,却还是舍不得丢弃它,一直保留到今天。现在,
我把它交给你,就当是纪念。」
同心炼、同心炼,永结同心。
他对她从来就不是表面上的无情,他爱她的岁月比她想象得更早、更久。
她偎着他,胸臆间熨贴着同心炼,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