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提过这事妳是头一个。青梅妳要当我妹子须允我几个条件。」
她喜允:「好啊!」
「第一无论如何不得再寻短见。」
「我……」
「还有第二现在妳还小再过几年必会有少女情怀。我曾经以为成亲是人生的路程但妳瞧我独身一人不也快活?官府催促由得他们催促;别人指点又如何?妳若没有喜欢的人苏家可养妳一生;若有喜欢的人告诉我我来看。我承认我年轻时对人了解还不够深刻但好歹如今我也快四十了比妳大了二十多岁人生历练够了多少比妳会看人。」是啊等她有了意中人他那时也──也有四十多了吧。
算是个糟老头了思及此心里不免有些苦涩见她的小脸微红以为她在害躁。
会是什么样的男人与她共度终生呢?曾经在为少昂择婿时他也这么想过而现在同样的想法出现在他脑中。
只不过过了几天而已啊!
她昏迷不醒数日擦澡换衣都交给下头的人去做他不能算是衣不解带地守在她身边但在她生命垂危之时他一步也没有离开过。
为什么呢?
不过是刚认了妹子啊但守在床榻前却觉一日比一日还亲近即使她没有张开眼、没有说过话心头却开始有些满足之感。
彷佛──彷佛认识她已经许久许久了而这一切都从他救起她开始。
之前的文青梅他毫无所感;之后的文青梅让他开始有了异样。
「大哥……」她沙哑道:「你的心跳好快哪。」
「我?」他连忙后退几步与她保持距离。「我还当是妳的心跳快呢。」
「我是心跳得很快。」她坦白承认笑瞇瞇地说道:「因为我很高兴啊从你愿意认我开始我就觉得好象是──好象是回到家了一样。」
「家?」
「有了归处就算脑袋一片空白也无所谓了。对了我家小姐呢?这儿是哪儿?」
「我买下妳的卖身契这里是苏府从此妳跟程家无关了。」见她微讶他瞇起眼:「妳想回去?」
「不不只是有点儿惊讶──」
「有什么好惊讶的?既然认了妹就没有道理让妳当人家的婢女。」她身怀高强武艺却委屈自己当人婢女其中必有隐情既然她忘了过去他也不提只道:「妳要更衣叫丫头来即可。还有为妳疗伤的江湖人说妳的功夫太邪门能别练就别再练下去。」见她张口欲言他立刻摀住她的唇忽觉她的小嘴碰上他的掌心心里一动连忙放下赶紧道:「妳的伤口过深需要多休养我也不再打扰妳了。改明儿等妳好多了我带妳在府里走走。」
「等等大哥──」怎么他跟元醒哥哥一样喜欢倒退地走出去?
见他忽地停步又走回来她正觉奇怪瞧他走到柜前将铜镜整个放倒正色对她道:
「要更衣先确定有没有人进来……还有别让人对着铜镜猛看被看光了也不知道。」语毕转身离去。
「啊?」呆了一阵确定自己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也不想再努力思考;满心满意地只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