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亲眷,北军亲自封锁了道路,目前无法从宣平门返回戚里。”
“搞这么大的阵仗?何人迎接亲眷?”
“老奴不知。”
“找个人去问问。”
中年人掀开侧面小窗帘,趴在窗口,眺望城门处的小黑点,吧唧嘴,言辞振振,愤愤不平道:
“每天从宣平门进入长安之公卿贵族不可胜计,为了迎接亲眷竟然把门堵了?”
“长安之地,随便扔一块石头,砸中十个人,九个人得和朝中权贵有亲戚关系,剩下一个人,不是一千石的家仆,就是公主的骑奴。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老十这是在搞什么?明知近今日各地诸侯王都会入长安为之贺寿,竟然还敢随意让人堵塞宣平门!此阵仗,当年本王从长安离开奔赴中山国时,也不过如此了吧?难不成妄图给吾等一个下马威?”
驾车老人作揖安慰,“大王勿忧,也许是长安某个新来官吏自作主张而为呢?每年在长安就职之高官,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也许是为了面子,特意如此。”
“希望吧。最多再等两刻!两刻后,若其还堵,直接士卒开路!”中年人冷哼,“本王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堵王族的路!”
一边骂着,他一边从车厢后头拿出一个竹筒,打开灌了几口酒。
又随手扯过一块丝绸,擦了擦嘴,毫不吝啬地从窗户丢了出去。
倏而,老人声音再次响起,
“大王,调查之士卒回来了。”
中年人额头发黑,陡然间,声音低了30°,散发着令人瑟瑟发抖的酷寒。
“何人在堵城门?三公?还是九卿?亦或是某个刚刚上任的千石之官?知其官职或是名字了吗?本王改天非去老十那里说道说道不可!”
“大王……恐怕……还是别了吧。”王伯苦笑连连。
“为何?”
“接亲眷者,名司匡,尊稷下侯。”
中年人又吧唧一下嘴,眉头皱巴巴的,道:“名字有点熟悉……”
王伯转过身,重新勒紧缰绳,叹息,
“匡人者,察诸王不法之事,以正皇威。”
“……”
“王伯。”
“大王?”
“绕路!从洛城门入长安。”
“诺!”
中山王卫队当即掉头,向北而去,刚才的那番狠话,好像不存在一般。
……
宣平门外,
司匡眼睛余光随意瞥了一眼掉头的中山王刘胜,呼吸之间,注意力又集中在儒家卫队上。
三百步,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疾驰起来,没用几分钟,便至!
“吁……”伴随停止声,儒生们一个接着一个,接踵下马。
司匡身后等了半天的三十名亲卫迅速捧着衣衫、酒樽,一人对应一个,递衣、递酒樽,寒暄问暖。
提酒的两个小厮又叫来两个北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