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不可战也,因此苦笑回之。”
“单于不忘弊邑,赐之以书,弊邑恐惧。退而自图,年老气衰,发齿堕落,行步失度,单于过听,不足以自污。弊邑无罪,宜在见赦。窃有御车二乘,马二驷,以奉常驾。”
……
皇位上
刘彻的脸一下子耷拉下来了,气的浑身发抖。
这段故事,他早就耳熟能详了。
当初其父亲汉景帝刘启在世的时候,常常对诸皇子讲述这个耻辱!
至死,刘启都未能完成汉家的复仇。
…
董仲舒很擅长抓住统治者的心思。
他念着念着,话锋忽然一转。
“大汉将士窃不胜犬马之劳,纵暴骸中野无疑报....然匈奴挛鞮氏率兽食人,残虐无端,甚至竟悍然入寇,攻我上谷,杀掠士民...”
“赖陛下用人之明,历位先帝之灵,江山社稷之佑,将士敢于用命,至元光五年,终一雪白登之耻,复匈奴辱吕太后之仇!”
“臣私以为,此乃天意,乃陛下得圣位之征兆、乃开创四代之始!”
刘彻身体颤抖得厉害。
听到最后一句,终于忍不住了。
直接从座位上跳起来。
用力地拍了一下面前案几。
“好!”
“卿言,朕闻甚悦!”
好一个复仇!
好一个四代之始!
不愧是自己的知己!
文武百官嘴角抽了抽,不敢干坐着了。
纷纷伏在地上,高呼着赞美之语:
“陛下万年!”
“大汉万年!”
刘彻哈哈大笑,大手一挥,赞曰:
“诸卿即刻入座!朕将以酒肉予之!摆宴!”
“谢陛下。”
群臣入座。
董仲舒对卫青、司匡投去一个和蔼的笑容,捋直捋了捋额前的白发。
又扭头,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位于文官队伍中,坐在大殿角落的一个官吏。
眼眸中闪过一道冷光。
嘴巴微微一动,默说了几个字。
最后走到席子的位置,一屁股坐下。
……
大殿角落。
主父偃瞳孔蓦然收缩,凝成豆粒大小。
只觉得浑身汗毛突然张开,大量的冷气窜入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他似乎从董仲舒的嘴型里,看到了四个字:“……辽东高庙……”
儒家主张复仇,以直报怨,复仇为义,天理人情之自然,历代儒家圣贤所不讳也。
儒家复家仇,三代之内,皆不晚!
至于九世,那是国恨。
这位昔日的老友忽然上殿,他可不觉得是为了和刘彻叙旧。
绝对大有阴谋!
主父偃思来索去……
怎么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