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放在一旁,过去两周,这所重点高中的校长还没到退休的年纪就已经从位子上撤下来了,想必现在时间应该很闲。
卉满不想见那些人。
但她觉得这是自己的事,他不能独断干涉。
谢观看穿了她的想法。
“你现在的身份既然是赵游,或者说是谁都无所谓,只要跟过去切断联系就好,你只做好我的妻子就可以了。”
他端着咖啡,用一如既往的语气揶揄道:“做好妻子该做的事,这应该不难吧。”
卉满不吭声,往嘴里愤愤塞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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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瓦蒂埃是外资学院,师资力量顶级,任课老师都是聘请的国际顶级大学的在职教授。
这是所闻名遐迩的贵族学校,入学门槛极高,对学生的家世背景考察严格,光有钱不行,也要有社会地位,因此这里的学生既富且贵,他们是位于金字塔顶端的那一小撮世袭掌权者。
学院成立初衷是为了给这些顶壕阶层的小姐少爷们提供学业上的精神折磨,里面有许多挂科多届难以毕业的,比如圈内大名鼎鼎的谢束已经光荣留了两级。
上学那天,谢观很早就把卉满喊醒了。
“才六点多你就喊我起床!”卉满歇斯底里,对他连踢带啃,床上乱作一团。
“你学校有早自习。”
“什么东西?”卉满迷瞪着,从来没上过早自习那种东西。
之前她在学校里经常逃课玩消失,老师们偏爱她,也都装作没看见。
在餐桌上,卉满叼着面包睁不开眼,麻木地叉起一块羽衣甘蓝,这玩意简直不是人吃的东西。
谢观坐在餐桌前,西装革履,端庄冷淡,整个人透着没有生命力的严肃。
早餐他按照习惯吃蔬菜沙拉和各种低碳水食物,卉满被连累了,味蕾苦涩,没有半点快乐,加上根本睡不醒,人变得呆呆的。
出门前,谢观给卉满准备了包包,文具,但她还是背着自己的帆布包。
谢观扫了眼那只磨出毛毛的白色帆布包:“你确定背这个?”
同阶层的女人没有这样的,她们都跟他一样精致,一丝不苟,每一根头发丝都控制完美角度,在外形上严阵以待。
“为什么不,这就是我的包。”
“出于对社交礼仪的尊重,你应该学会融入。”尽快融入他的阶层,他的世界。
“你可快闭嘴尊重尊重我吧。”卉满被他挑剔鄙视的眼神激怒了,起床气爆发,不耐烦道。
谢观压住火,她的话总是让他头疼。
“背我给你的包。”
“就不背。”
“背。”
“我就是不背,你觉得我丢脸就不要让我去,让我走不行吗?”
谢观果断切换话题,他觉得她第一天上学应该有个好心情,或许他应该适当鼓励一下她。
比如她今天的穿搭,精神面貌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