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瑞盯着试卷上的第一题， 每一字他都认识的， 沉默两秒。
“嗯？”陆应淮捏了捏他软软的下巴示意他说话。
雪瑞认真点头：“我不会。”
陆应淮被他气笑了，屈指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能不能稍微认真一点，一节课那么长你不认真听在做什么？”
“我画画呗。”雪瑞撇了撇嘴小声道。
陆应淮拿起这张试卷，看着上面跟鬼画符似的图案，包括陆雪瑞这三个字，真的差一点认不出来，成绩差就算了，两个字都写得跟毛毛虫一样。
雪瑞忽然像是想起什么：“对了！要不你送我去画画吧，我去当艺考生，之前我那个高中隔壁班还有艺考生呢，可以通过画画去考大学！”
陆应淮挑眉。
“我认真的，这是一条可行的路啊。”雪瑞认真解释。
陆应淮别开脸，被他这幅认真肯定自己的样子弄得没忍住笑出声，有时候他该怎么说好，天真确实是天真，但也笨得可爱，自信有时候是一件好事。
他也不忍心打击。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可以。”
雪瑞低头笑了出声，他眼露欣赏的看着自己试卷上画的图案：“我就说我是有一点点画画天赋在身上的。”
“所以这画的是猪吗？”陆应淮点了点第一题旁边的那只看起来应该是动物的动物。
雪瑞表情立刻面无表情，他目光幽幽盯着陆应淮。
陆应淮：“难道是兔子？”
雪瑞无声嘴形骂骂咧咧，瞪着陆应淮：“你才猪呢，看清楚，这是雪狼好吗！”
陆应淮：“……”还真的是画的毫无关系，但还是鼓掌夸了起来：“这就是艺术。”
“懂不懂的你。”雪瑞听出他在笑话自己：“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活该你找不到老婆。”然后骂骂咧咧的甩着试卷坐回自己的书桌前。
陆应淮笑着没说话。
翌日。
校门口，雪瑞身旁站着一对高挑的双胞胎少年，因外貌过于出众惹了不少视线。
“听着，在学校不要喊我小爷爷。”雪瑞严肃的点了点身旁的苏宴澄苏宴澈：“知道没有？”
“好的知道了小爷爷。”
雪瑞：“……”无语收回手指，说了也白说。
大课间休息时——
学校超市里，雪瑞一话不说打开冰柜拿出好几根爱吃的哈根达斯，看着跟在自己身旁的兄弟俩，严肃对他们说：“不许告诉陆应淮听到没？”
“知道了小爷爷。”
雪瑞听到‘小爷爷’这三个字额角突突，自然少不了收银员奇怪的眼神，他感觉自己快要被怀疑欺负这两兄弟了。
毕竟这兄弟两人学校制服穿得整整齐齐，纽扣扣到最顶上，戴着眼镜，两兄弟如出一辙的斯文俊秀，身姿如玉，一看都是好乖的优等生。跟他这个校服不愿意好好穿的一比确实像他欺负人。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