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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她、她居然敢——

作品:国舅心头朱砂痣| 作者:冰香| 分类:都市言情| 更新:2024-05-30| 下载:冰香TXT下载

关键时候,胡三有急智,忽然哎呀一声,脚故意绊在了藏在他身后乱躲的潘之洞身上。

然后胡三便一个踉跄,一下绊出了一丈远:“你说你绊我作甚?”

他这么一让开,潘之洞身上空门大开,又被刑天当胸戳了一个洞。

此时潘之洞都要哭了,疼得龇牙咧嘴,满头的汗:“壮士饶命,壮实饶命啊,别人给你了多少钱杀我,我出两倍,哦不,在下愿意出十倍,二十倍,一百倍!哎呦——”

他话音落地的功夫,大腿再次中枪。

刑天缓缓落下了脸上蒙面的黑布:“穆家枪法,每三手为一路,每手枪里又包含了一十二种变化,一共三十六手,你可看清了?”

穆家枪?

潘之洞瞳孔骤然放大,刑天寒声道:“饶你一命?可以。”

潘之洞此时已经两个腿都受了伤,血流如注,他十分绝望,对上刑天的黝黑的双眸,浑身发寒。

一听到可以饶命,登时喜出望外:“壮士,钱好说,钱好说!”

刑天落下面巾的时候,胡三无声地啊了,很快捂住了嘴,转头看向大人。

国舅凉凉地瞥了他一眼,他恭敬地垂下了头:他这不是没看出来么……

太子却是再也忍不住,一把推开了挡在他面前的侍卫:“刑天!”

听到这个名字,潘之洞后知后觉想到了什么……

刑天?

那、那不是太子的侍妾……一个以色侍人无关轻重的女人么?

他抬头看向来人。

刑天显然一路上吃了许多苦,她本也不是娇弱的性子,头发如枯草,脸上晒成了古铜色,眉眼间很是英气。

如今又多了一丝杀气。

“我不要你的钱。”刑天慢慢道。

说着,提着枪再次上前,她横枪上前,枪尖触地,在青砖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仿佛磨在人心上。

让人莫名地紧张。

潘之洞裤子都吓尿了,喉头微动,不停地吞咽着口水。

一个劲儿地朝着太子身前爬:“殿下,您救救下官……”

太子:……

绝境中的人,为了求生,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

潘之洞挣扎着,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地血痕……

却是真的爬到了太子脚边,抬手拽住了他的下摆。

太子犹如被雷劈在了当场,定住了。

他抬手刚要摆手,孤没有,孤不是,你听孤解释——

刑天却满脸的漠然,目光只盯在潘之洞的身上:“你诓穆将军出征,又迟迟不补给粮草,大军前线艰难告捷。又被漠北大军拦截,亟需回城补给……”

“你是如何做的?”

“你关闭了城门。”

“穆将军以及众壮士被鞑靼乱军射杀在自己人的城门之前!”

“你甚至没等漠北攻城,就开城门跑了……导致城里百姓逃跑不及……被鞑靼屠了城。”

“你是如何有脸面苟活于世。而你们——”

刑天漠然地看着周遭的人,“是如何忍住恶心,跟这样的人同席!”

被牵连的太子觉得很是无辜。

真是比哑巴吃了黄连还苦。

潘之洞大声哭嚎了起来:“刑将军饶命啊,我错了,我不敢了,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他说着不停地搓着手,央求道:“刑将军巾帼不让须眉,在下十分佩服,您就高抬贵手,放了小的,把小的当成屁给放了——”

他说话的当场,刑天再次提枪,又接连在他身上戳了数个窟窿。

“这一枪,是替被屠城的百姓刺的,你身为两淮总督,不庇佑自己百姓,疏散百姓,反而自己跑……”

“这一枪,是替枉死的将士们刺的,大军开拔你断了补给……”

潘之洞连连哀嚎,哭得十分凄惨。

可冰凉的枪尖已经缓缓往上,落在了他的颈边。

他仰头看向刑天。

他眼里看到的周遭都是血色,而刑天仿佛是从地域里爬出来的罗刹。

他再次哀求:“刑将军,你我无私仇,为了死去的人,你这又是何苦,若是钱,你说个数……”

刑天一字一顿道:“你的命,不值钱。”

她说着,已经一步一步,犹如阎王降临一般,居高临下地将潘之洞逼到了墙边。

“我没资格原谅你。”刑天木然道。

潘之洞心中一喜,眼睛不由得发亮,绝望的心此时涌现出一丝喜悦:她没资格,自己能活了!

只可惜,下一瞬,便被刑天一枪扎进了喉头。

“原谅你,是穆将军和满城百姓的事,我如今能做的,便是送你去见他们!”

潘之洞双眼不可置信,双手捂住颈边,希冀能活下来……

只可惜,刑天已经利落地拔枪,血喷溅了一地——

潘之洞浑身抽搐着,大眼睛死死盯着刑天,他居然是死在他从没放在眼里的女人手中。

她、她居然敢——

刑天居高临下地凝视他,抬手擦了擦身上的血迹。

“你血脏。”

潘之洞再次抽搐了一下,却是四肢瘫软,一动不动了。

刑天当众将潘之洞刺死,周遭诡异的安静。

最先反应过来的,居然是赵和:“大胆!他犯法当送上京城由陛下处置,就算是陛下处死,也当验明正身,午门斩首……”

赵和看不惯潘之洞的行为,可毕竟是从小留着鼻涕还要住在他身后,摔倒了哭着爬起来也要扯着他衣摆,甩不开的小跟班。

如今就这么被人戳成了一个又一个血窟窿惨死在自己面前。

如何能忍?

“来人——”

刑天抬手将枪上的血擦干净:“我不管什么王法,我只知道,他丢了两淮,害死了穆将军,有我刑天活着的一日,他潘之洞休想活着走出两淮,活到上京?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