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还有七年时间,夜夜防贼,且是防智苦这等身手之人,当是为不易……是故我想弄清一事,再做决定。”
“何事?”马希兰一时疑惑。
楚南风作为作答,望向不远处裴管事所处的宅院,突是纵身上了街道边的屋顶,略一环顾,便是从屋顶向来路方向疾纵而去,马希兰知他查看智苦是否在暗中跟踪,自也未为惊讶楚南风的举动。
良久之后,楚南风方是转了回来,跃下身形,摇头苦笑道:“这宅院或是早为智苦他们知道,唉,此下却也不得不防……”
接着握住马希兰的玉手,并肩前行十余丈,旋而二人便是纵身潜入院内。
通宝阁解散之后,裴管事此下的身份已是为开封一处客栈的掌柜,寻常之时,却也少有露脸,皆是住在东街的宅院之中,正在厅上与下属言事之时,但见楚南风夫妇去而复返,心猜是有要事,忙将二人迎到书房。
楚南风一入书房,也不言语,立马铺纸挥毫写下一封书信,方是对裴管事言道:“我或为人跟踪,管事速遣人从暗道将此信送出,到寿州大周兵马营中交于我江师弟。”
裴管事但知楚南风的修为,闻言大惊失色,“是智苦僧人他们?”
“方才我查了一下,虽无发觉有人跟踪,但恐此处早已为智苦所知,须小心为上。”楚南风言语一顿,旋而叹了一声,又道:“再着人赶去太白书院,告与我武师父…就说我有要事无法回山。”
“好,我马上去办。”
待裴管事退出书房后,楚南风言道:“希兰,你说这冢阵的作用……是为了保护逍遥身上的气象不为智苦所窥?还是保护君贵的气运不为人所夺?”
马希兰一愣,但想楚南风此问必有深意,沉吟良久,言道:“想是护住逍遥身上的护道气象为主……不若逍遥有失,君贵他也是保不住。”
楚南风摇头道:“但若如此,文益大师、谭道长何必相继用功法护住逍遥身上的气象?即使那时太祖皇帝未失,冢阵未布……但他二人皆是不知有冢阵之事。”
“若这阵法能护住君贵气运不为人所夺……那逍遥这护道人又有何作用?”
“可是记得离开青城山之时,谭道长所言的那句话?”
马希兰点了点头,略一迟疑,“夫君是因为谭道长所言的那句话,对冢阵的作用有了新看法?”
“谭道长想是不愿引起佛道两家相争,是为不肯明言解惑,这一句‘天市流星瞬息时,紫太蒙慧一日间’,却是让人难以明白。”
楚南风苦笑着摇了摇头,沉吟片刻,又道:“此下这夷门山袍冢已失,却是到了向文益大师坦言的时候,当初他能识出智苦用得是‘地脉回朔经’中的术法,或也可以看出这冢阵的真正作用,也会明白谭道长这句话的意思所在。”
****
赵府佛堂中,盘脚打坐在蒲团上的智苦、智光,听得一阵脚步传来,便是站起身子,对着来到佛堂的赵杜氏、赵匡义,口诵佛号行礼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