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鲁班大吃一惊。“姑姑,你说什么?这怎么行?”曹苗也吓了一跳,抬头看着孙夫人。孙夫人横眉怒目,素手轻扬,长刀出鞘,刀尖从曹苗面前划过,直指脐下三寸。曹苗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双手捂住要害。这女人,不会是来真的吧?孙鲁班更是吓傻了,扑上去,死死抱住孙夫人的手臂,同时对曹苗大喊:“快跑啊,还愣着干什么,等死吗?”她看着曹苗,没看到孙夫人眼中闪过的愧疚。但曹苗看到了,心中大定,神情却越发慌张。“我……我不跑,一人……做事……一人当。虽是无心之过,却……不可推托。我……我一定……对夫人……负责到底。”见曹苗说话都不利索了,还在嘴硬,孙鲁班气得快哭了。“你快走!”孙夫人厉声喝道:“黄口小儿,你怎么负责?”“我……我娶你。”“啊?”孙夫人和孙鲁班异口同声的惊呼,神情却大相径庭。孙夫人不知道曹苗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有些慌乱。孙鲁班却是彻底乱了阵脚,不知道曹苗究竟对姑姑做了什么,以至于姑姑要阉了他,而他又不得不娶姑姑为妻,以示负责。难道他们……“夫人未再嫁,我未娶,有什么不可以?虽说年岁稍长,却容颜不老。再者,夫人与公主为血亲,容貌相似,我虽不能尚公主,娶夫人为妻,日日相对,也能聊解相思……”孙夫人一听,着实有些恼了。感情你把我当大虎的替代?“竖子,还敢狡辩,看我不砍死你……”孙鲁班死死抱住孙夫人,顾不上多想,冲着曹苗连声大叫,让他别说了,赶紧走。曹苗一看孙夫人那气势,好像是真的生气了,也有些担心,顺势逃了。剩下的事,由孙夫人和孙鲁班两姑侄谈判去吧。下了船,上了岸,曹苗一眼看到夏侯徽的马车停在一旁,便走了过去。夏侯徽隔着车窗,含笑看着曹苗,扬扬眉,又看看飞庐。“你还真是能惹事,还没下船,孙家姑侄就打起来了?”“人家姑侄吵架,关你什么事?”曹苗严肃地说道:“你什么时候变成如何长舌?”“哼!”夏侯徽不屑地哼了一声。“阿琰可好?”“好。”曹苗摸了摸身上,才想起夏侯琰写给夏侯徽的信还有船上。“她给你写了信,待会儿给你。你这边怎么样?”“还好,没死掉。”“呃……”曹苗有点尴尬。“那件事是我考虑不周,算我欠你的。”“不必,我接受你的建议的那一天开始,就有心理准备。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我只能愚者多虑,思有一得了。”“你看你……”曹苗咂咂嘴。“不要这么凡尔赛,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