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她。
拈心揉眼下床咕哝道:“谁啊……”
本想披上外衣的但来人的敲法太过急切她细白的脚丫子落地忙着绕过屏风去开门。
“这么晚了是谁……”门开庞大的身躯迎面倒下惊吓震醒她的睡意直觉伸出手要揽住但他的重量让她支持不了节节后退。
“姐……姐夫别压我我快跌倒了!”
博尔济费力撑开他的眼皮勉强用最后一点力量站稳靠着她一半的扶持狼狈地倒向她床上。
“你……以后没有问清楚不准开门……知道吗?”他气若游丝地说。
“不开门姐夫你要怎么进来?”她疑惑道。见到他黑衫上湿答答的她刚才扶住他时的手……沾满血是他的。
“别怕你经历过的不是吗?”博尔济注意到她的脸色与白色的单衣一样地苍白不由得心生怜惜。
想要搂着她安慰却也心知就算他今天无病无痛无伤也断然不敢碰她一下。
“那……那不一样啊。”
“哎!”他惋惜地叹道:“当年果然是你救了我。你先去穿上衣服吧若是让别人瞧见了有损你名节。”
她迟疑了下点头。抱起叠放好的衣服移往屏风后头。
他缓缓合上眼没有偷窥的打算。事实上他也无力偷窥了耳边传来布料细碎的摩擦声当他费尽力气张开眼的时候现她已将长扎起利落地割开他胸前染血的黑衫。
“我没有止痛的药也没有烈酒。”她皱起眉见到那一刀让他胸前的血肉翻起她怀疑再割深一点就能瞧见他的心脏跳出来看来他的伤势比起当年更严重。
“没关系我的如意算盘中没有安然无恙活下来这一项。”
“姐夫会活下来的!”她强调道。
“你在关心我吗拈心?”虽然胸口剧烈的疼痛已转麻木但他的视线仍不由自主地柔和下来凝视她的半侧面。
她搬来小凳子将油灯移到上头以便照亮他的伤口却不知微弱的光打在她身上在她身上形成淡黄的光晕。
那让她像极……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是啊打从一开始瞧见她心里就有莫名的感受。不敢冒犯她除了身份上的关系尚有其它微妙的因素。
宁保她的天真单纯也不愿强拉她进红尘里就让他在一旁默默地守住她看住她到老死便能……勉强地心满意足了。
直到多罗的出现。
“拈心当然关心姐夫。”
“那么多罗呢?”他忆起他因公事繁忙隔了两天才回都统府。一回去就听下人窃窃私语说她一夜未归还是隔日多罗送她回府的。
她皱起眉没有注意他的问话。“要是姐姐在就多了一个帮手了。”
“别惊扰她。”
她点头。“拈心明白。姐姐大病初愈受不得惊吓的。”言下之意是以为他怕骇到俞拈喜而来到她这里求救。“我……对还缺热水姐夫你忍住点我马上去烧水。”
不等他说话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