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大家，都来齐了吧。”
教练入畑伸照背着手转身看着他的球员。
青城球员穿着队服，放松身体，面无表情的分散站在教练身边，隐隐一股压力传来。
“是的。”岩泉一背着运动包点了一下人，要参加练习赛的队员已经全员到齐了。
至于为什么不是及川彻回答而是岩泉一。当然是因为主将过于不靠谱，以至于岩泉一这个副主将都变成了隐藏的主将了。
“上车吧，目的地——白鸟泽！”
白鸟泽学院，宫城县私立学校。不论是学习还是体育竞技在县内都是首屈一指，而白鸟泽的排球部更是被称为“绝对王者”。
“前辈，他们学校的排球是绝对王者啊。”宝谷惠太直直盯着前座的花卷贵大的后脑勺。
花卷贵大头疼地遮眼，他就知道！从刚刚领队给他们普及白鸟泽的消息，宝谷惠太的表情就隐隐不对了。现在好了，离得最近的他变成了宝谷骚扰的首要人选了。
你说为什么不问他旁边的金田一勇太郎？因为金田一那个直肠子已经睡着了啊！
花卷贵大现在就是后悔，很后悔，他为什么要坐在这，跟及川他们一起坐前面不好吗？
“前辈，为什么？”宝谷惠太扒着座椅，目光直直盯着他，“为什么呢？前辈？”
身后如恶鬼在脑边低语，花卷贵大受不了了，他猛地转头，“你要问为什么？因为他们的王牌——牛岛若利！”
“白鸟泽的王牌主攻手！全国高校王牌之一！”花卷贵大越说情绪越激动，这个可恶的牛若啊！该死的强大！他的全国大赛梦啊！
牛岛若利……宝谷惠太喃喃自语，这名字一听就好有力量感啊。
之后一路无话，整个大巴陷入了沉默，三年级的几人都没睡着，而是闭眼养神，为接下来的比赛做准备。
下车，青城一行人进入了白鸟泽学园。除了一年级生，其他人对于白鸟泽的已经驾轻就熟了，带着一年级进入了白鸟泽的体育馆。
走进白鸟泽排球部，一个气势惊人的高大球员正在扣球。
他高高跃起，左手用力挥下，排球如重炮一样砸向球场。
“牛若……”
宝谷惠太听到身旁的及川彻微微僵硬的声音，他抬头看向那个一击之后拿起运动饮料喝水的男人。
第一眼的印象就是这是一个强者。浑身的肌肉紧绷，略微古铜肤色的大臂随着动作鼓起，显得力量感十足。
“啊，及川，你们来了啊。”牛岛若利放下水，看向青城一行人。
“是啊，牛若，刚刚那一球更厉害了呀～”及川彻笑眯眯地和他打招呼，宝谷惠太瞄了他一眼，及川前辈的脸怎么这么僵。
牛岛认真回答:“因为我有在认真练习。”
“哈？你在说谁没认真练习？！”及川额角井字绷起，这家伙是在嘲讽吗！
“不。”牛岛若利不知道为什么及川彻会生气，他面无表情地指着自己，“我的意思是说我认真练习所以进步了。”
这么一说，及川彻更生气了，他黑着脸，牙关咬紧，可恶的天才！
“哦呀哦呀！是青城来了啊！”一个过于活泼的声音响起，红色的头发竖起，像兔子一样的嘴角高高扬起，他一下跳到牛岛若利的身后，拍拍他肩膀，“若利君，这样的回答不行啦～下次别人夸奖你要回谢谢啊～”
“这样啊，”牛岛若利点点头表示他明白了，他转头对着及川道谢，“谢谢你的夸奖，及川。”
及川彻笑眯眯的脸上嘴角直抽，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样说更生气了！
宝谷惠太本来在一旁看，突然一股被野兽盯上的感觉袭来，他猛地转头。
一个一米七几的白发老人抱臂坐在椅子上，如秃鹫一般犀利凶狠的目光扫视在他身上。
鹫匠教练从青城众人进来时就发现了，只是没出声。
及川那些小子他早已经见过了，另外三个新面孔应该是新部员，身高不错。特别是金眼黑发那小子，四肢比例简直完美，不过还是太瘦了，比不上若利。
比较了一番，表面严肃可怕的鹫匠教练在心中满意地点头。
他背着手站起来，威严的大吼一声:“都在干什么！还不去热身！”
“是！”
所有人都被这严厉的声音吓了一跳，也不敢多聊，两方球员分开。
走到衣帽间换好球衣，双方进行热身。
“宝谷，你待会第二局再上场，现在你就在一旁观察他们的球风，知道吗？”教练入畑伸照走到正在拉腿的宝谷惠太身边，叮嘱了一句。
“知道了，我会好好看的。”宝谷惠太知道自己的经验不足，这是天赋无法弥补的，现在他要做的就是不断学习，不断练习。
热身结束，双方球员来到球场，在网前握手。
一股浓郁的硝烟味弥漫在球场，双方的目光都充满了战意和敌意，哪怕是练习赛也不想败给对方。
“咻——”哨声吹起。
“青叶城西VS白鸟泽练习赛正式开始！青叶城西率先发球！”
宝谷惠太坐在教练身边，一起看这一场不是正式但硝烟味十足的比赛。
那小子，不上场吗？鹫匠锻治撇了一眼端坐在休息区的宝谷惠太。
不是说宝谷惠太有多帅或是什么，纯粹是他那身高体格吸引住了鹫匠教练。
年轻时鹫匠锻治也渴望追求胜利，追求力量，可身高上的不足让他无法达成他想要的目标。
他坚信，排球只有单纯的强大，高大的球员，强攻型的球队，这样才会一直强大下去。
对面那个11号，哼，鹫匠锻治冷哼一声，不再关注，而是把目光投向比赛。
球场，双方全神贯注，肃穆以待。
转了转手中的排球，深吸一口气，沉静下心情，及川彻双手抛起，将球抛向天空，俯冲助跑跃起，在半空中猛地挥臂拍向排球。
“砰！”
排球如破竹之势在空中划出一道白色的划痕，旋转着冲向白鸟泽的球场。
来了！
白鸟泽的自由人山形隼人快速右移来到球下，双臂并拢准备接下这一球。
“砰！”
飞旋的排球突然向旁边一撇，擦过山形隼人的手臂，狠狠砸在白鸟泽场内。
青城率先得一分。
可恶，山形隼人懊恼地搓搓头发，这是他的失误。毕竟他们和青城比赛那么多次，对及川彻的发球也算熟悉了，可是他还是没能接下这一球。
“没关系。”牛岛若利低沉着嗓音，“把球都给我，我会得分的。”
“不错不错，若利君～”天童觉靠过来，“太可靠了！”
“啊。”
一击成功，及川彻没有兴奋，因为他知道现在才是开始，牛岛若利那家伙到底有多强没有谁比他更清楚。
再次拿起球，上抛，及川彻鼓起脸颊跳起用力挥下。
“我可以！”
吸取上一球的教训，山形隼人紧盯着及川彻的动作，排球飞来时他已经捕捉到排球的轨迹了。
他一个滑步接住了排球，排球往高处飞去，白鸟泽的二传手白布贤二郎双手一托，目光看向前排，和目光锐利的牛岛若利对上。他手腕一动，将球托向前排的牛岛若利。
“牛岛前辈！”
排球迅速飞去，一个高大的身影猛然跃起，左臂如弓拉开，轰然挥下！
一切发生的都如此之快，还未等青城众人反应过来，势不可挡的排球已经越过了拦网。
不好！渡亲治眼角微撑，手臂伸长，纵身扑去，试图接住那一重击。
排球从渡亲治手旁擦过，带着轰鸣声越过青城众人，畅通无阻的悍然扣杀在地板上。
从地上起身，渡亲治最后看了一眼滚远的排球，转了转手腕。
“抱歉！”他向队友道歉，刚刚那球没接住。
岩泉一在他背上拍了一掌，“不要在意，专心比赛吧。”
比赛继续，换白鸟泽发球。
只见一个从没见过的妹妹头换到发球位置，所摆出的姿势显然是跳发。
松川一静扫视了一遍:“这是白鸟泽的新人？”
一年级生五色工握紧排球，眼神锐利，青城，来试试看他的发球吧！将排球高高抛起，一个助跑，他手臂后挥腾空跃起，用力挥臂！
排球从掌下飞出，迅猛来袭，笔直冲向青城区域。
渡亲治立刻扑去接球，球猛地砸在手臂上又弹开，落到地板上。
这个新人发球虽然比不上牛若，但是实力也是很强啊！揉揉被砸出的红痕，渡亲治暗暗咬牙。
白鸟泽再得一分。
接下来的比赛，在牛岛若利强力扣杀和天童觉精确到可怕的直觉拦网，白鸟泽步步紧逼，以25:19这个差距巨大的比分结束了第一局。
双方进行简单休息。
休息区，青城众人的情绪都有点低沉，知道会输和真的输了是两种感情。上一场的比赛已经告诉了他们，白鸟泽更加强大了，他们如果不发生改变，那将会被远远落在后面。
“可恶啊！”及川披着毛巾盖住脑袋，撑在膝上的双手紧握。
宝谷惠太安静地看着队友，只有亲眼所见，他才明白，全国高校三大王牌之一到底有多强。是绝对的自信，绝对的力量，是在球场上处于统治地位的王。
“咻——”裁判吹响哨子，第二局比赛即将开始。
“宝谷，准备好，该你上场了。”教练看向神色自若的宝谷惠太，“去向大家宣告吧，属于青城的超级新人！”
宝谷惠太站起，身形不断拔高，阴影下金色眼眸闪着暗光。
他抬腿迈步，朝着聚光灯下的球场走去。
“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