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另一边,【克拉克】还不知道超人已经发现了一些异常。
根本就没想到超人还会看除却蝙蝠侠的其他人制服下的身体的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制服下因为检查身体带来的伤痕，已经被超人尽收眼底。
所以在愉快的晒了一晚上黄太阳之后,第二天的【克拉克】仍旧像是往常那样带着一天的快乐心情和自己崭新的小披风降落在了【蝙蝠侠】的房间内。
在没有【阿尔弗雷德】的日子里,【克拉克】在韦恩庄园担任了照顾【蝙蝠侠】的所有工作。
叫【蝙蝠侠】起床,帮他准备衣服，顺便简单制作早餐,监督【蝙蝠侠】喝牛奶,一切都行云流水般丝滑。
这几天在韦恩庄园住着，克拉克对此也是有一定的了解，知道【克拉克】偶尔早上的一些时候会从【蝙蝠侠】的房间内走出来。
在布鲁斯没到达这个世界之前，他只把这当成两个人关系好的证明,而在布鲁斯来了之后，他又开始觉得这是否是【蝙蝠侠】和【超人】在密谋什么的证据。
但现在——
看着如往日一般的【克拉克】,超人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昨天晚上对方身上的那些痕迹。
青紫的，紫黑的,还有宛若被什么东西勒过、甚至是灼伤过的暗红色的伤痕。
就那么大大小小,蜿蜒而扭曲的呈现在面前这个年轻的【超人】的身体上。
其中有一些,以超人的眼力能看得出来应该是氪石造成的特殊效果,但还有一些，也是伤的更加恐怖的一些,是超人完全分辨不出来的特殊痕迹，他只能判断的出来那些伤痕的严重程度，但完全分辨不出来制造出这些的到底是什么。
一夜过去了,氪石的效果已然褪去，但那些分辨不出来制造工具的痕迹仍旧存在着，顽固而鲜明,没有半分褪去的意思，霸道且张扬的死死盘踞在【克拉克】的身上，显眼而刺目。
但顶着这一身伤痕的小飞人却似乎无事发生，依旧如同往日，在快乐的准备早点配餐的煎蛋，仿佛周身都在散发着阳光的气息，就好像昨天晚上那不受控制从天上摔落的虚弱，是他的错觉一样。
超人看着厨房内的【克拉克】，心情越发的糟糕。
而至于说被看着的【克拉克】本人，他自然是不知道身后面的超人脑子里面的戏居然能这么多，就像他也不会想到超人不仅在昨天晚上看了他的身体，今天一大早又来看了一遍一样。
实际上昨天晚上的插曲，他根本就没当一回事儿。
氪石的特殊效果褪去，黄太阳一整晚的加持，其实现在的【克拉克】状态还是挺不错的，身上属于氪石带来的痕迹已经在极其强大的自愈能力下褪去，剩下的那些更为糟糕的，只不过是精神触须接触之后的效果。
但这也是预料之中，毕竟精神力外放，还是入侵式外放，总归会带来一些特殊的影响。
卡拉的精神体的具现化是属于触须状，且带有极其强烈的侵蚀性和腐蚀性，即使是对于精神体复刻构建的壳子本身，那也是同样具备效果的。
只不过因为同样是出自卡拉本人的精神体，所以不会造成吞噬这种糟糕的影响，可抛除去这个，痕迹肯定也是会留下的。
这是黄太阳无法消除的东西，唯一能改变的，除却重新构造一个新壳子，也就只有等待壳子本身慢慢的恢复修补。
总体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儿，不值一提。
总归露出来的脖子和手上面都是完好无损的，太阳穴上面被摁压入侵的地方虽然因为属于接口不可避免的也有点发红，但早上出来的时候，【克拉克】也有对着镜子用韦恩科技出品的特殊粉底遮盖，倒也是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至于说身上那些，有衣服遮盖，【克拉克】也就懒得管了，放任自流的厉害。
反正不疼。
【克拉克】漫不经心的想着，一边眼神专注的盯着锅里面的煎蛋。
他可是昨天看到了超人给布鲁斯煎出来的太阳蛋，作为一个超人，【克拉克】对此也绝不认输。
不过这并不容易，所以他还是很认真专注的。
直到身后的超人突然开口：“你……现在还好吗？”
这话就问的有点奇怪了，【克拉克】勉强从太阳蛋上面分出一点心神来：“嗯？”
他有点不太懂超人的意思，以至于转头看向超人的时候，那双水蓝色的眼睛里面的迷茫很是明显。
超人轻咳了一下：“我是说，你昨晚。”他很委婉的开口：“你昨晚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
这基本上就是潜在的暗示了，进可指【克拉克】身上的伤，退也可以代表昨天晚上的高空坠落。
如果是往常，超人肯定不会这么问，毕竟这有点戳人伤口，也略有点打草惊蛇。
可这是布鲁斯的要求，从昨天晚上他黑着脸，心情很差的和布鲁斯说明了他无意中看到，并进一步确认的【克拉克】的情况之后，布鲁斯沉默了好半天，才给他的新的任务。
克拉克不懂布鲁斯要他暗中试探一下的目的是什么，但抛去别的不说，他也的确想要知道面前这个【超人】身上所发生的事情，即使那显而易见的并不愉快。
他很诚恳，面带关切的看着【超人】。
三原色的小飞人：“你是说我昨天晚上掉下来的事情？”
他顿了一下，神色似乎在这一瞬间有那么一些丧气和难过，但很快逝去，转回头来，语气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变化，“只是【布鲁斯】有点生气了而已。你知道的，我的蝙蝠侠和你的不太一样，因为一些事情——。”
他一只手拿着锅铲翻动了一下锅里的煎蛋，似乎是感叹，又似乎是其他什么：“因为一些事情他总会有一些时候心情不那么好。”
但转念一想世界最佳搭档的设定，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不用担心，【蝙蝠侠】也就偶尔坏心情一小会儿，他对我还是很好的。”
这倒是实话，谁会对自己不好呢？尤其是他们还是世界最佳搭档，昨晚那一圈折腾完，【蝙蝠侠】还给他换了套新制服，红披风都是崭新崭新的。
【克拉克】如此想着，放下锅铲，给超人展示了一下自己漂亮的新披风。
他的本意，其实是为了佐证自己说的话，顺便安抚下看起来的确担心他的超人，毕竟超人昨天晚上可是第一时间来扶他了，的确是个很好的人。
但这一切放在超人的眼里，那就是在故作坚强。
什么对他很好，只是偶尔生气。
都是有蝙蝠侠的人，自己的蝙蝠侠生气起来的次数也不少，也没见这么对自己。
还有红披风——
是很新，但依旧改变不了披风下的伤痕和披风一样新的事实。
拉奥啊！这还是个如此年轻的【超人】！
克拉克觉得自己的心好痛，看着【超人】的眼神，也开始从‘这可能是个为虎作伥的坏家伙’逐渐开始演变到了‘这是一个被坏蝙蝠给迷惑了的单纯的可怜超人’。
那么多伤痕，那么狼狈虚弱的状态，拉奥！居然一套新的制服就给轻而易举的糊弄过去了！
他甚至还在自己面前炫耀崭新的红披风！
朋友！你清醒一点啊！这个制服你想要新的，孤独堡垒难道不能给自己搞吗！？
克拉克觉得自己的脑袋里都是尖叫，他恨不得直接冲过去把这个单纯的家伙脑子里的水给晃出来。
但好在他忍住了。
耳边来自于布鲁斯的轻微敲击桌面的声音在提醒着他控制情绪，克拉克好悬一口气把自己的怒火憋了回去，沉默片刻，他扭曲出一个不那么糟糕的微笑：“这样啊。”
他听见自己说：“那还挺好的。”
【克拉克】有点奇怪的看了眼笑容不太那么对劲的超人：“是挺好啊。”
他想了想，觉得对方的表情这么奇怪可能是因为没有蝙蝠侠给他送披风的缘故，那看到别的蝙蝠侠给送了，可不就心理落差了么。
哎，怪我考虑不周全。
【克拉克】看着超人，飞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别担心，你的蝙蝠侠以后肯定也会给你新制服的，你要实在想要，可以直接和他说一下。”
超人：“…………哦。”
【克拉克】满意的飞回去煎他的太阳蛋去了。
……
两只超人之间的交流没有引起任何的波澜，早餐之后，蝙蝠洞恢复了日常的状态。
老实说虽然有点奇怪与为什么超人和【克拉克】之间的关系突然好像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友好，甚至于超人好像这一阵子还若有若无的在关心他，但认真说起来，卡拉对此还是挺高兴的。
毕竟即使这些人回去之后，世界壁被修补完成，他们之间可能就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但到底也都是自己喜爱的超级英雄，合理的范围内多关注关注还是没问题的。
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但抛除去这些，卡拉最近也的确是有点忙。
忙着制造氪石。
这一阵子被外来人捣鼓的，他都没有来得及把自己最新研究出来的人工氪石仔细计算分量投入生产和对外传输，毕竟虽然设定【蝙蝠侠】是拥有世界上最多氪石库存的人，在这并不意味着其他人就什么都没有。
尤其是【莱克斯卢瑟】。
大都会最近一段时间都有点安静的过头了，在原来的剧本里面近期的【莱克斯】应该会对外收购一批氪石偷偷运输到大都会，但因为卡拉最近一阵是真的很忙，加上主世界这边还有人存留于大都会，就一直没能成功的完成这个剧情点。
现在唯一的主世界人员克拉克跟着布鲁斯住到韦恩庄园去了，大都会这边恢复正常状态，那理所当然不想写新剧本的卡拉就准备把之前的设定拿过来用一用。
这么一来却也是麻烦了【克拉克】。
自从那一天检查身体之后，想起氪石这个点的卡拉就重新开始了自己的试氪计划。
以至于这一阵的【蝙蝠侠】和【超人】基本上休息时间就泡在红太阳实验室内，时间长短不定，但总归是存在的。
不过好在没有身体检查，氪石的效果存留时间不长，倒也是没有让【克拉克】的身上再填新伤。
虽然这仍旧无法阻止最近一段时间超人那越来越诡异的眼神没错了。
而相对比起心疼【超人】境遇的克拉克，布鲁斯最近一段时间也并不清闲。
或者说对比起克拉克一天到晚就只需要和【超人】拉近关系，稍微试探一下情况不同，布鲁斯最近的重点在于应付【蝙蝠侠】顺便弄清楚那个暗室里面的情况。
韦恩庄园的主卧，一向是韦恩庄园内的重地，相对比起蝙蝠洞，作为蝙蝠侠休息的地方，那也是属于格外需要被注意的领地之一。
那足够厚且范围极广的铅制隔层就是最好的证明。
和克拉克单纯的觉得【超人】是被【蝙蝠侠】蛊惑，甚至是PUA了不同，布鲁斯想的要更加深刻一点。
他怀疑【蝙蝠侠】可能是对【超人】的脑子动了点什么手脚，可能是催眠，可能是精神控制，也可能是其他。
不然想也知道按照克拉克的形容，能在钢铁之躯上面留下那样经久不退的痕迹，那该是怎么样的场景，那绝对是极其惨烈的。
而不提这些，那些痕迹的制造明显也不单纯只是催眠能造成的结果。
布鲁斯也在怀疑【蝙蝠侠】对【超人】进行了极其不人道的实验，他很可能在以【超人】的身体为基础，暗中筹备一些什么。
没人会不知道氪星人基因的重要性，如果运用合理，那会带来巨大的灾难。
尤其运用的这个人是一只蝙蝠侠。
在加上穿梭世界的突然性，【超人】前期的套话，以及韦恩庄园和蝙蝠洞数量及其不正常的铅制隔层——
布鲁斯更加不能确定的是，这个【超人】，到底还是不是这个世界本来，或者说原有的【超人】。
但这一切都只是猜测，他需要进一步深入现场探究。
这一阵子放任克拉克和【超人】接近也主要就是为了观测，而从结果来看，这一阵子【超人】和【蝙蝠侠】几乎每天晚上都在那个暗室内。
而有着克拉克每天晚上盯梢，可以确定的是，对方身上即使白天的时候看起来没填新伤，但其实每天离开的时候，都不太妙的，基本上手腕、脚腕都是重灾区，一看就是被紧锁过。
当然也还有腹部和胸口这一类。
只不过比起勒痕，那些位置一般都是长条状的擦伤以及尖锐物体的拉痕，这其实在战斗中还挺常见的。
但配上上面的那些……老实说，要不是心知肚明这是【蝙蝠侠】，但凡换个【布鲁斯韦恩】带入一下，那思维都得跑偏到什么神奇的领域去。
虽然其实【蝙蝠侠】和【超人】真没干什么，这俩也就在测试氪石效果，以及含氪石类武器在使用过程中可能会造成的影响是否符合剧本要求而已。
嗯，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布鲁斯的确想多了。
他也的确因为想多了在准备暗探实验室。
而更加重要的是，他的确还在【蝙蝠侠】和【超人】的试氪计划完美验收之后，找到机会成功的翻进了韦恩庄园的主卧。
熟门熟路的走到左边的墙壁，按照记忆中的位置摁压了一下那一面似乎什么都没有的白墙，很快，瞳孔锁从下面露了出来。
一道蓝光扫描而出，直射在布鲁斯此时此刻带着特殊瞳片的眼睛。
蓝光上下扫了扫，一秒钟之后，它收了回去，实验室的门打开，露出了里面苍白的手术室。
布鲁斯顿了顿，没有再犹豫，他走了进去。
三秒钟之后，实验室的门再度合上，仿佛无人来过这里。
……
而相对比起这边韦恩庄园的侦探类探索节目，显而易见纽约的两对临时组合之间的气氛就要和谐多了。
且不提史蒂夫在复仇者联盟住的这一段时间还算和谐，就连杰森那边的情况也好上不好。
老实说，有了一个新的人帮忙带崽，日子的确过得要比之前轻松，这大概就是丧偶式家庭和非丧偶式家庭之间的区别。
即使严格说起来不管是【杰森】还是杰森都属于未婚身份，两人还是同位体，而【达米安】也不是他们的孩子。
但不可置否的是，两位家长平均分摊带小孩的时间，这让不管是哪一位杰森的自由活动时间都变得长了起来。
【达米安】是个很好带的小孩，日常除却婴儿不受控制的生理需求，别的时候都会很乖。
那似乎远超于其他婴儿的活泼和精力也在【杰森】醒来，并担任了奶爸二号的职位之后，得到了很好的消耗，原本不屑一顾的粉色小玩偶，最近一段时间也得到了良好的被玩耍资格，玩偶耳朵上面粉色的细绒毛都要被【达米安】啃秃了。
即使忽略性别，这毫无疑问也是个相对很不错的家庭环境，小崽子被照顾的和其他家的小婴儿没什么区别，甚至于看起来还更好。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但其实说实在的，杰森最近一段时间倒是一直摸不清楚【杰森】的态度。
因为这个【杰森】和自己的经历不同，所以严格说起来，他也分不清楚这家伙对于哥谭，对于【布鲁斯韦恩】的态度。
杰森的死亡是个意外，本质上其实在死去的哪怕最后一刻，他都是不曾有责怪过布鲁斯为什么来迟了，为什么没有救他的。
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死亡而责怪自己的父亲。
所以在一开始，即使【杰森】脸上多了个烙印，杰森也没有朝着这个方面去想。
但他现在不是很确定了。
——【杰森】最近的态度，让他深觉不对。
就好比现在。
老实说，即使知道【杰森】不可能永远不知道【三代罗宾】【提姆德雷克】的存在，但他是完全没想到【杰森】在看到新闻上知更鸟模糊的身影的时候，态度是那么的平静。
他甚至还有闲心去抱着【达米安】，推他怀里的奶瓶，催促干饭不积极的小婴儿快点吃东西。
老实说，杰森觉得这家伙对于【超人】的关注程度都比对于【蝙蝠侠】的【三代罗宾】高。
至于说这是不是因为他把那个模糊的知更鸟认成了自己——这根本不可能，别的不说，那日期都摆明了这拍的根本就不是【杰森】。
这张照片出现的时候，【杰森】应该还在长眠地下。
但【杰森】的情感波动就真的很少，就好像他早就知道了这个罗宾的存在。
虽然知道这其实不太可能——“你认识他？”
“新的知更鸟？”【杰森】头也不抬，但杰森注意到，他推奶瓶的手顿了一下，直到一秒之后，他才若无其事的恢复原样，那声音依旧平静：“当然，陶德，当然——我认识他。”
杰森这下也不说话了。
这是他没料到的结果，而显而易见的在这种情况下，这并非是一件好事。
【杰森】没有说他到底是怎么认识的【提姆】，但显而易见的，这个认识并非是一个好的过程。
话题被终止在了【三代罗宾】是否和【二代罗宾】相识。
杰森拿起了桌子上的手机，没有再试图就这个问题进行深入讨论。
他似乎是随意的翻阅着手机界面，直到差不多五分钟过去，杰森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们这边的【蝙蝠侠】和【超人】的关系怎么样？”
他顿了顿，简单的和【杰森】诉说了一下他之前看到的新闻。
倒不是为了扎心，这只是为了保险。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杰森】醒了这么久了，【蝙蝠侠】那边也不是不知道消息，但【超人】就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但以防万一他们不久之后去哥谭搞事，刚搞完就被【超人】提溜回来韦恩庄园，这事儿还是先确认一下为好，这取决于他们的后续制服要不要加铅层。
【杰森】：“…………他们关系很好。”
“我知道了。”杰森应了一声，转回头心里有了数，翻翻手机的时候不可避免的□□稍微想了下自己之后回哥谭的计划。
他们或许需要一点点的铅——
杰森想着，随便的滑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机屏幕，然后手机新闻界面刷新了一下。
杰森随便的瞟了一眼。
杰森：“…………”
杰森的视线偏转了回来，死死的盯着手机界面。
界面的正中间，哥谭新闻的最新报道展现其中，热度高的不可思议。
但吸引杰森的绝非报道本身。
他在看报道内部的一堆照片。
三分钟之后。杰森平静的放下手机，他拿起了自己最新买的枪枪，认真的擦了擦枪·管。
末了，突然转头开口：“你知道哪里能搞到氪石吗？”
【杰森】：“…………”
【杰森】：“？”
他的视线后知后觉的看到了手机屏幕，以及上面显示的日期——
哦，操。
这不是【蝙蝠侠】给【克拉克】检查身体的那个晚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