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打我。”小脏孩一个劲儿地道歉。
围观百姓一看不小心把人撞了，还把人家姑娘裙子弄脏的小脏孩，立马上前帮着说话。
“人家小孩子是不小心的，又不是弄脏你的裙子吗？洗洗就是，至于瞪着孩子吗？”
“就是，你的裙子对人家小乞儿来说完全赔不起，可对你们你来说，就是一件随随便便的东西，就因为一件随便的裙子，你跟小孩子计较什么。”
“人家小乞儿都道歉了，他还是个孩子，你跟孩子计较什么。”
七嘴八舌的质问中，眼看着周围人越聚越多，慕念念和文琴什么也没说，赶紧离开。
只是离开前，视线在围观的百姓里转了一圈。
慕念念走了，围观百姓说说笑笑走了，只剩下小脏孩看着离去的慕念念，眼睛闪着担心。
看着走进茶楼的慕念念，小脏孩没有离开。
而是窝在街角，盯着茶楼。
很快就看到一个鬼祟男子跟上去。
看到鬼祟男子的身影，小脏孩忍不住有些担心。
应该会没事的吧？
茶楼是第一楼名下的，里面的小厮都是会拳脚的，没听说有人敢在第一楼闹事。
那边的慕念念带着文琴直接要了一间临街的厢房，给了茶水钱后叮嘱说茶水先不上，等会儿需要的时候再要。
虽然小厮没见过有人给了银子却不要茶水的，还是秉持着客人至上的想法，恭敬应下。
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提要求的人是卿家人。
第一楼所有小厮掌柜都知道第一楼少东家陆一晏和卿家卿于怀的关系。
当初第一楼的少东家可是和卿于怀一同入京的。
两人关系好到年初一那天，陆一晏被卿于怀请到卿家，一起吃的团圆饭。
后来陆一晏和卿落落的关系更是好到过分，连她成亲时的嫁衣都是第一楼费了很长时间做出来的，华美的嫁衣比起皇后封后时的冠服也不差。
最重要的是成亲时送给卿落落的嫁妆，比天家公主还要多。
如今卿家的少夫人来了，他们第一楼自然好好招待。
慕念念文琴两人一进厢房，立马把门关死。
又来到窗边瞧着外面。
“少夫人，那孩子在街角没走，那位刚刚混在百姓中盯着我们的灰衣男子真的不见，估计是跟着我们进了茶楼。”
慕念念走上前，一眼就看到蹲在街角，眼睛却盯着茶楼的小脏孩。
小脏孩视线正好望向打开的窗户。
看着望过来的人，小脏孩脸上一喜。
她们相信了，有了防备，那就没事了。
慕念念并不知道小脏孩的想法，只知道眼下要知道跟上来的灰衣男子准备做什么。
“少夫人，我去要些茶点，顺便看看灰衣男子去了哪儿。”
“小心点！”
“少夫人放心，其他茶楼需要担心，这里是第一楼，目前没人敢在第一楼闹事。”
说着，文琴离开了，离开前嘱咐慕念念把门关死。
目送文琴离开，慕念念把插销弄上，开始警惕起来。
之前就觉得有人在背后盯着她，只是一回头总是找不到是谁。
幸亏小脏孩借着摔倒的时候提醒了一句。
应该说小脏孩故意摔倒，就为了告诉她这个消息。
那一摔噗通一声磕在地上，光是听声音就知道摔得疼，也不知道摔得怎么样了。
倒是没想到随手一帮，还帮出一个知恩图报的孩子。
叩叩叩！
“少夫人，是我。”
声音传来，慕念念走过去开门。
文琴端着茶点闪身进门。
等人进门后，慕念念又一次把门关上。
“少夫人，我看到了灰衣男子进了我们隔壁厢房，刚刚借着询问茶点的工夫，看到一位白衣公子进去了。”
“那位白衣公子进房间之前还看一眼我们这间厢房。我问小厮认不认识那位白衣公子，小厮说应该是户部侍郎贾大人的第三子贾本仕。”
看着慕念念一脸茫然，文琴就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
“这位贾本仕和少爷一样年岁，上头有两位兄长，长兄如今在外当个县官，排行第二的已经连续两次落榜，这一次过了今年的乡试。”
“只有这位贾本仕接管家里的生意，很少回来，听说赚了一些钱，此次估计是贾家老夫人寿辰将至，才回来的。”
说着，文琴说起听到的消息。
“奴婢入京没多久，所以有些事情不是很清楚，不过听到了一些少爷和贾本仕之间事情，贾本仕和少爷的关系很不好。”
“少爷头上被贾本仕打破过，贾本仕也因为在比赛中为了战胜少爷搞了小动作，结果被少爷发现，反杀了贾本仕，致使他卧床三月。”
“之后少爷就被带去上战场，贾本仕也开始接手家里的生意，两人再无交集。”
听到这话，慕念念皱起眉头。
贾本仕和卿于怀有关。
派人跟着她。
为什么？
打算利用她报复卿于怀吗？
不至于吧，十来岁时发生的事情，闹了点摩擦，记恨了这么多年。
卿于怀不到十五时就被带上战场，算下来和贾本仕的恩怨已经八九年前的事情了。
十四岁的年纪，也就跟她家慕竣大几个月，不就是属于小孩子之间的胡闹吗？
“少夫人，现在怎么办？”
慕念念想了一下，她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想干什么，要是到了街上发生些什么就不好了。
第一楼至少是安全的，况且茶点已经拿来了，先吃点东西再说。
“先吃些东西，马上就要正午了，要是隔壁厢房的人还是不走，我们就趁着人多回卿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