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季西琛手上一抖,莲蓬滑落在地,被刚刚景婳的声音惊到。
“热。”景婳模糊不清的嘟哝着,手不老实的拽着身上湿透的衣服。
季西琛脸上一黑,看着她如若旁人的扒光衣服,幽深的眸子闪着微光,随手拿起一旁的浴巾盖在景婳的身上抱她出去。
“季,季西琛。”景婳迷离的望着男人刀削般精致的下颚,伸手抚摸他的脸,眼前的一切有些虚幻。
男人紧绷着一张脸,没有理她,向床边走去。
怀里的人儿呵呵一笑,宛若铜铃悦耳,自言自语道:“这一定是在做梦,季西琛怎么可能会这么温柔。”
说着,景婳歪头,汲取着男人身上的温度,醉酒后的她更像魇足的猫儿,贪婪季西琛的怀抱。
“下去。”季西琛冷声开口,打破那微妙温存。
景婳不以为意,笑得天真,真的以为在做梦,所以对季西琛的样子一点都不害怕。
从他的怀里爬出来,披着浴巾坐在床上,一字一句的说道:“季西琛,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对我一点都不好!”
景婳一件一件数落季西琛的恶行,脑海里闪过他们离婚的场景,脸色惨白。
“你最最错误的事情就是不相信我,我已经很努力的想要站在你身边,哪怕只是远远的看着你?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我,最后还要和我离婚。”
泪水,夺眶而出,景婳用浴巾抹了抹脸上的泪珠,倔强问道:“你难道就没有喜欢过我吗?”
“没有。”季西琛站在床边,像极了一座没有感情的雕塑,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这女人,又在玩什么把戏。
若是换作以往,季西琛可能看都不看一眼就离开了,但今天却出奇的听着景婳数落自己,没有想要暴走的冲动。
都说酒后吐真言,可能,他也很好奇这女人对他的评价吧。
一听这话,景婳不满的嘟嘴,“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答应结婚,既然不喜欢,当初为什么还要说那种话,季西琛,你对我还真是不公平。”
闻言,男人狐疑,有些不懂景婳话里的意思。
当初他有说过什么吗?
“在你眼里,我连景姝十分之一都比不上,所以我就要被你欺负吗?不,我要崛起!”眸子里迸发出一抹坚定,景婳伸手一拉,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直接将季西琛压倒在床上。
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反正都是在梦里,今天我就要翻身农奴把歌唱!”
纤细的手指拉着男人的领带,附身下去吻上他薄凉的唇瓣。
一瞬的错愕,季西琛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被调戏了。
大手搂住她的脑袋,再一次加深了这个吻。
尽管,季西琛一直在自我催眠一切都是为了帮景姝报仇,可心里的那抹异样却一次又一次的提醒着他,这个景姝没有关系。
好像,他对景婳的态度都变得很微妙了。